第11章
“我什么时候说和你有关了?”
我心情复杂地看了她两秒:“啊,难道你——”
她瞬间气得涨红了脸:“你思想真龌龊!我哥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样没脸没皮的女人!”
好问题。
“大概是因为我火一般没脸没皮的热情,烧坏了他孤寂的心窝,”我顺嘴接道,然后在这把火要把她点炸之前掏出一根棒棒糖,开始撕糖纸,“废话就少说吧,咱要不然开门见山一点。”
她一顿掐头去尾的支支吾吾,绕了三遍总算把前因后果给我绕明白了。
这事说起来算祁苏雅弄出来的幺蛾子,祁叙和姜家小姐的婚约拖了这么些年,是她一块不能祓除的陈年心病,她成天琢磨着怎么把他俩处一块堆,早日把事给办了,但有些事就是这么经不起琢磨,一琢磨就琢磨出事情来。
我早就觉得这女人行事疯疯癫癫的,丧心病狂,但没想到她会这么无所不用其极,强逼的手段乌七八糟,利用药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腌臜手段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不得不说,挺——下三滥的。
可她万万没料到性情温和的儿子这回是铁了心不买她的账,为此不惜闹到出走的地步。
“所以你真的没有一点线索?”
我也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这事怎么着也轮不到我管。人都说最好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轮到我这倒是时不时的诈尸一番。
我冲她摊了摊手,走了两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里:“言小姐,你看我脑门上像是写了爱管闲事这几个字?”
她固执地扒着车门嚷嚷:“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清楚,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将车窗摇下一个隙,说:“只要你稍微了解你哥一点,就应该知道他一定不会来找我。”
她油盐不进不依不饶:“一定是你,要不就是言川,你们联手把他害成这样。”
我被她这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脑回路打败,将墨镜从鼻梁上摘下,揉一揉眉心:“讲点道理成不?你的脑袋瓜里除了那些害来害去的阳谋阴谋能不能装点其他东西?有这时间和我耗着不如去找未来嫂子处好妯娌关系。”
“我哥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也绝对脱不了干系!”她满含愤恨地怒瞪我,大有纠缠到底的架势,我被她吵得脑壳疼,又挪不了车,和人耗在这里实在有碍观瞻。
将头支在方向盘上和童画确认完下一场品牌活动的rundown后,我按下中控仪打开副驾驶的门,说:“闭嘴,麻溜点上车。”
“你干什么?”她气冲冲地向副驾驶走去。
我踩下油门:“自证一下清白,顺便带迷路的小蝌蚪找一找妈妈。”
车子一路从跨城高架向外驶去,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周围人车渐稀。
多年未曾涉足,这些年由于城市规划,这一带已经被划入了危房区,摇摇欲坠让人疑心不定什么时候就该塌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出走,这里是我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地方。
祁叙这人和言川那种成了精的道行相比走得是另一个极端路子,心思浅到一眼便能望见底,一举一动简直不能更好猜。
路边野猫嗖地一下越过砖瓦穿墙而过,言姗姗惊叫一声,抱着胸惊魂未定地说:“你确定我哥会在这里?你是不是在蒙我。”
我扶了下墨镜,冲她露出一个痞里痞气的假笑:“我当然是随便猜的,瞎猫还能撞上死耗子呢,要不要跟不是由你自己决定?”
她嚷嚷:“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要是我哥有什么三长两短……”
她一口一个我哥长我哥短的,让我差点上手去捂她的嘴,“大小姐,你声音叫得再响一点,你哥要让你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