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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嘲的口吻道,“看不出来我居然具备多功能,除了供人解个闷以外还有这本事。”

    祁苏雅又是一笑,“盛小姐的手段是不俗,勾得他现在心甘情愿为你怀了个孩子?真想不到,连那个蠢女人都后继有人了。”

    这女人保养得宜,即使年逾五十,笑起来仍然风情不减,就是假的出奇,像水晶瓶里的精致绢花,她笑容幽幽轻声道:

    “你不会真的以为言川是爱上你了吧?简直愚蠢透顶。裹了层人皮还真以为自己有人样了?他根本就是个没人性的疯子,和他那对父母一样,他是他照着相同的模子打磨出来的第二个自己,手段一脉相承的阴险、狠毒,血液基因里都是脏的烂的。只要有丁点儿价值他们父子就能想出一千种手段抓在手里压榨干净,等到失去兴趣再扒皮抽骨一点点毁掉,被他们盯上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她冰冷的眼神就像带毒的鞭子抽在背脊骨上,“想想看言若那个蠢货的结局,胆小无能了一辈子,就只有自我了断这一件事做得干脆利落,可惜她当年居然没狠狠心把那个小疯胚一起带走,瞧瞧,多么失策,所以现在才会又搭上你,你怎么不仔细想想,自己的下场会比她好到哪去。”

    我一贯清楚她对我深入骨髓的厌恶,这不重要,反正我会平等地厌恶回去,但眼见她越说越有些情绪失常,我还是不得不出言打断她的发挥:“演得差不多就收收,臆想症是病,得治。”

    她捧着茶杯恍若未闻,眼神空洞地给自己加戏:“如果我是你,就找机会把他肚子里那个肮脏的小贱种斩草除根,而不是重蹈那个蠢女人的覆辙。你们这一对贱种祸害包括那个生不下来的小贱种就该这样烂在一起……”

    时至今日,我已经很少有愤怒这种情绪,秉承着好茶不能浪费的原则,我状似随心地一抬手,手里冒着白汽的茶水回敬了她一脸一身,扯了张纸巾,起身直接将这女人几近歇斯底里的尖叫甩在身后。

    祁苏雅说他是个疯子,这话我不敢苟同。

    疯子哪有这种清晰到抽茧剥丝般的理智,但至少有一点她点醒了我,他那副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模样只是一种表象,内里的五脏六腑包括血液都是冷的,空披着一副完美的皮囊揣度臆测人心,模仿着,扮演着,依样画葫芦,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更贴近一个真实的人,有人的痛觉温度七情六欲,一个完美的观察者与伪装者。

    就像月光即使再明亮,也是借来的,剥下那层反射的假象,里头只剩万古如斯的冰冷。

    “你走不了的,”言川的脸上发了一层虚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五指虚拢着腹部,唇角柔和地弯了弯,“他已经会动了……你还没有好好地摸过他……”

    我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我只是给你用了点药,没想真的把他怎么样。”

    他的眼睛空洞而冷寂,褪去所有光亮,深的望不见底,“宁宁,你现在不能走,否则——”他微笑着压低声音强调,“你一定会后悔。”

    柔软的外衣被扯开一点口子,露出明晃晃的狠厉獠牙。

    “可惜腿长在我身上,这恐怕由不得你。”

    他终于无计可施,嘴唇抿出倔强而冰冷的线条,看着我不做声。

    长得好看果真是不一样,横眉冷眼都别有风情

    我笑着,侧头在他的面颊上贴了一下,“宝贝,想拿捏人,下次至少换个更管用的理由威胁,或者干脆找个没长腿跑不掉的,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应该不需要我教?”

    落地灯将他的脸照得苍白如积雪,薄薄的唇上血色尽无,讥诮地抿出一个弧,“所以这是你的报复,”他颤抖的唇中艰难地吐出几个音节:“你是……是为了祁叙……为他来报复我?”

    自从网络上那场舆论风波被强行压下,这些天我们都极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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