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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地拍开他的手。

    她也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酒红色空姐服,头也不回地往候机楼大门走去。

    她把背挺得笔直,黑跟皮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响声。

    巫时迁不是善男,她舒曼也不是信女。

    没有谁非得是谁的谁,现在烂泥一般的巫时迁既然没办法给她她想要的,她也不会陪他一起陷进泥潭中。

    这场博弈里她没有赢,但也没有输。

    巫时迁也转身走向另外一侧大门,他的车停在露天停车场那边。

    经过垃圾桶时,他掏了掏另外一边口袋,把之前舒曼掉在他家的耳环丢了进去。

    9.

    软柿子

    傍晚的夕阳把世间一切都抹上浓郁的橙光,被烈日烘烤了一天的叶子微蜷着,闷热的大气里漂浮着细微灰尘,尘埃浸在余晖里,似从天空簌簌抖落的金色面粉,加点火星便会产生巨大尘爆。

    巫时迁靠着微烫的车门抽了根烟,烟雾漫起时他陷进了回忆里。

    黄妍和舒曼的母亲蔡丽娟是当年下乡时的农友,不过两人等到前几年有农友发起聚会才重遇,一来二往的两人也成了老闺蜜,两家住得也近,每天早晨两人都相约坐渡轮到一海之隔的风景区爬山,下山后坐船回来市区,两人又一起去菜市场shopping完再各自回家。

    巫时迁是在重阳节被黄妍逼着去爬山时认识了同样被逼上山的舒曼,两位老母亲似是有意要撮合两人,他们在监视下无奈地交换了联络方式。

    两个年轻人被健步如飞的中老年妇女抛在后头,舒曼擦着额头沁出的细汗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其实有男朋友的,只是我没打算结婚,就没跟家里说,免得他们老催我带男朋友回家。”

    巫时迁挑眉,汗水从他眉角滑落:“巧了啊,我也是。”

    舒曼一时误会,瞪大了眼:“你也有男朋友?你出柜了?”

    “……我指的是女朋友。”

    之后他和舒曼便是互相打掩护的好兄弟,舒曼依旧隔三差五换男朋友,他也有自己的交往对象。

    而在某一个共同的空窗期里,两人滚了床单。

    彼此知道对方都没打算结婚,巫时迁觉得这样知根知底的倒是方便,如果两人都有共识,这样子的相处模式也许可以长久保持下去。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察觉到舒曼对他的感觉变了,时不时会问他现在有没有改变不结婚的打算,时不时透露自己又被蔡丽娟逼去相亲了。

    他喊过停,可舒曼第二天就找了新男朋友,说还是保持原来的关系就好,两人就这么牵扯拖拉着也走过了一两年。

    他事业瓶颈开始之后连谈恋爱都没心情,也就偶尔等舒曼有飞回来的时候约个小会,估计是自己颓靡的样子实在太讨人厌,有一次舒曼连他家都不愿意来,问他要不直接在酒店开房算了。

    如果舒曼这次能谈好恋爱,那他自然还是祝福她的,真给他递请帖的话,他也会给她包一封大人情。

    这样就好,就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巫时迁把烧到尽头的烟蒂弹到遠处,拉开车门上车。

    他侧过脸看副驾驶座皮椅上的透明蛋糕盒,刚刚来机场之前去取的蛋糕卷在车里闷到了,夹着芒果的白色奶油融化后淌了开来,像一坨黏糊恶心的呕吐物,而失去支撑的海绵蛋糕也被顶面的奶油裱花和压垮,无力地耷拉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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