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
“小块才叫小白,要是一大块,那就叫大白了。”
李景风觉得有理,又觉得无理。心想三爷许是想标新立异,与众不同。也不多问,又问:“您怎么就这样把我揪出来了?”
齐子慨问:“你不想走?要我送你回去?”
李景风摇头道:“那不是,我是要走,饶刀把子救我一命,我总该告别。”
齐子慨道:“不是一路人,别婆婆妈妈,你欠他,他欠你,两清了。”说着翻身上马,抽下腰间的初衷,抛给李景风。喊道“上来!天亮前得到个地方。我有事要你帮忙。”
齐三爷竟要自己帮忙,李景风当真受宠若惊,他亲眼见着他本事,既敬且佩。这样的人物就算不是无所不能,也不该有什么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于是反问:“三爷莫调侃,我功夫差,见识浅,哪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齐子慨道:“路上说,上来。”说罢手一伸,拉了李景风坐在身前。
李景风忙道:“我在山寨里有匹马,两匹马快些。”
“都说赶路了,谁等你。”说罢齐子慨双腿一夹,纵马而走。
那小白果真神骏非常,仅靠一盏灯笼的光亮,健步如飞,虽在黑夜中,登山涉水如履平地。一马双骑,竟比李景风那马还轻巧些。下了山,又向东而去。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渐亮,今夜是除夕,家家挂着灯笼。虽是深夜,仍可遥见灯火。小白见着灯光,脚步越加快了。待得小镇轮廓清晰,李景风越发熟悉,讶异问:“这不是陇川镇吗?”
齐子慨道:“是啊,你不是说你入了甘肃,第一个落脚处便是这?”
李景风应了声是,齐子慨不再说话,纵马入镇,到了光亮处,那马放足急奔。直往北鹰堂门口,也不敲门,大喝一声,声如雷吼,那小白撞破门板,直入校场。在校场上打了个转。齐子慨喊道:“高遇,出来。”
这大年夜的,北应堂留守的弟子不多,三四名弟子持着火把冲了出来,围住齐子慨,喝道:“哪个蒙了眼闯来北鹰堂作死?”
有眼尖的弟子见了齐子慨坐骑,又见他气势,心中起疑。只见高遇从内院中奔出,问道:“是谁……”这话未说完,见着齐子慨,不由得一愣。惊道:“莫不是三爷?”
“正是你爷爷!认得这弟兄吗?”高遇抬头看去,火光下见是李景风,先是犹豫,过了会,不由得魂飞魄散,忙道:“这小子是强人,三爷莫信他……”
“信他什么?我是问你认不认得他,你不打自招什么?”齐子慨喝道,“大年夜别让爷费劲,你勾结多少人,通通招了。快!爷还要赶路。”
高遇忙跪下道:“就那三个,不知怎地,全死在道上了。”他知道李景风不会武功,断料不着当中有两人死在李景风手上。
李景风兀自摸不着头绪,齐子慨喝道:“当真?”
高遇连连叩头道:“哪敢欺瞒?三爷,我还有高堂妻小,饶命啊。”
齐子慨道:“娘的,害了多少人命,哪些没高堂妻小?绑起来。”
他一声令下,那几名弟子面面相觑,不敢动手。齐子慨喝道:“刑堂有人吗?”
一名弟子道:“刑堂堂主回家过年。刑堂只有我们两名弟子留守。”
齐子慨瞪了他一眼,那弟子一惊,低下头去。齐子慨翻了白眼,问道:“住多远,要不要爷去请他过来?”
那弟子忙道“马上去。”急忙往外就走。
齐子慨取下挂在马鞍的酒囊,抛给一名弟子道:“打满。”
另一名弟子赶忙把酒囊斟满,齐子慨将酒囊系上,李景风不解,问道:“堂主犯了什么事?”
齐子慨道:“你一出陇川镇就被盯上,你配着剑,又骑着好马。寻常土匪没把握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