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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见到他,谁知丽妃竟是当场眼泪簌簌,又撇开脸去,似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落泪,凄婉中透着倔强,将自己的美貌利用了十成十。

    贺兰瓷不由心生了一点佩服。

    顺帝眼见,果然也流露出了一丝怜惜,似是不忍,不过很快他浑浊的眸子里又渐渐冷淡下来,道:“你乱跑什么,朕不过是这些日子忙了些。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回寝殿吧。”

    贺兰瓷见热闹看得差不多,她还有事,便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殿中,起身借口出了殿门,她记性还算可以,出门前又仔细推演过,当下毫不犹豫朝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陆无忧是要她去送信的。

    她穿着命妇朝服,遇到侍卫询问,只道她是奉命前去,不一时贺兰瓷便到了冷寂的宫门前,见到先前见过的那位女官,禀明自己求见皇后的来意,很快贺兰瓷便得以进去。

    许皇后似还有些诧异。

    贺兰瓷将信递上,刚想离开,听见许皇后道:“你如今过得还好吗?”

    略有些惶恐,但贺兰瓷还是道:“臣妇过得不能更好了。”

    “看来你夫婿确实待你不错。”

    贺兰瓷想了想道:“娘娘曾经问过我,若他负心薄幸了臣妇该当如何。现在臣妇只觉得,此生能遇上斯人若此,便已足够幸运,纵使将来再起波澜,臣妇今生亦无悔。”

    许皇后不知想起了什么,道:“死亦无悔?”

    “无悔。”

    她说得坦然且从容坚定。

    出了坤宁宫,贺兰瓷格外轻松,却一个没留神,听见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贺兰瓷。”

    因而贺兰瓷缓缓转身,没什么惧怕,只很平静道:“不知殿下唤住臣妇,所谓何事?”

    萧南洵觉得这个女人变了。

    她不怕他了。

    他曾经很希望她能如此,但现在这种平静反倒让他更加恼火。

    他还记得自己苏醒来,后脑钝痛时的极度愤怒,恨不得连夜叫人去益州,把她抓回来好好折磨,他也确实派了,可惜未能成事。

    后来益州事败,他想叫人在狱中弄死那个状元郎,却又被他父皇骂了,他父皇震怒道:“你这是在成全他的名声!他要是死在诏狱里别人会怎么议论朕!后人会怎么说!他就是死也不能死在诏狱里!”

    萧南洵觉得他在掩耳盗铃,反正也不可能好了。

    去太庙祭祖的两个月,他心中沉坠的愤怒与恨意反倒越演越烈,母妃哭着劝他要忍耐,说父皇仍是爱他们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不得不如此。

    萧南洵强迫自己相信,但回来后,父皇便绝少再召见他,反倒是经常与三皇子萧南清一派父慈子孝和谐闲谈,失势的预感日复一日的强烈。

    就连这个同夫君一起被贬谪,从穷苦之境回来的女人,也开始不再恐惧在意他,当初那些假意的附从便更像是一场嘲讽。

    贺兰瓷也觉得萧南洵变了,他那种无法无天的嚣张气焰,游刃有余挑着她下巴的玩味,都从他身上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怨毒、森冷的阴戾,好像当场就会对她做些什么。

    她应该更觉得害怕的。

    但确实是不怕了。

    萧南洵的音色仍旧如蛇般黏腻,低冷:“别以为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很奇怪,贺兰瓷居然还能从他身上看出强弩之末的硬撑来:“臣妇知道了,若殿下无事,臣妇便先告辞了。”

    萧南洵突然伸手快如闪电地朝她肩头抓来,眼瞳底似乎泛起了一抹赤色。

    贺兰瓷当机立断闪身避开,躲到几步外。

    “这是宫里,殿下还望三思。”

    萧南洵更加阴恻恻地看着她:“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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