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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道边不用管,裴溪洄一屁股坐进车里,带着股和他本人一样张扬的热风。

    司机打开空调,冷风很快吹走他的汗。

    他坐得挺乖,老老实实地靠着椅背,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望着前方,那里挂着个有点歪的后视镜,正好能照到靳寒。

    于是裴溪洄的视野就缩小成这面只有巴掌大的镜子,靳寒满满登登地挤在里面。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脸看。

    看他深黑色的短发,硬朗的五官,一双狭长的下三白眼,和眉骨上那条淡褐色的小疤。

    许是因为年轻时常常争强斗狠,以命搏命,靳寒身上总笼罩着一层洗不掉的凶性,即便这样半垂着眼的样子,也让人觉得硬和冷。

    枫岛人称他为阎王都不敢收的凶神,可对裴溪洄来说,他只是养了自己十八年的哥哥。

    可哥哥从他进来到现在,看都没看他一眼。

    裴溪洄低头叹了口气,一阵鼻酸。

    头发让头盔压趴了,他就想梳起来,拿手在脑后随便拢成个小揪儿,拢完一摸手腕,没发绳。

    “啧。”

    估计又是骑车的时候断的,这都第多少根了,他烦得想把头发剃了。

    正想随便找个什么绳用用时,一只手从肩膀后伸过来,指尖夹着根黑色发绳。

    裴溪洄一愣,慢慢抬起眼,后视镜里靳寒终于肯撩起眼皮看向他。

    面无表情,声音淡淡。

    “不用?”

    “用!”裴溪洄看到他手上还绑着自己的发绳,眼睛都亮了,怕他不给了赶紧去拿。

    可他两只手都拢着头发呢,又着急,就想先拿嘴叼过来。

    他低头凑到靳寒手边,张嘴咬向发绳。

    和他从靳寒手里叼别的东西给靳寒戴时是一个习惯,发绳又是个小圆圈。

    靳寒眼底蓦地沉了下去,在他的唇就要够到发绳时突然收回手。

    “裴溪洄,你浪什么?”

    裴溪洄维持着抓头发的姿势,没反应过来。

    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到发圈像什么后他就回过味了,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要把心脏给蛀空的酸。

    “我没那意思,我……我哪儿还敢啊……”

    果然,今天就不该来。裴溪洄想。

    请柬是半年前收到的,结婚的是他发小,夏海生,家里排老三,都叫他夏三儿。

    裴溪洄这次赶回来就是为这事,只是他没想到靳寒真的会来。

    靳寒这些年越发低调,很少出席私人性质的邀请,更可况夏家从当家的老太爷死后就一落千丈,接班人和年轻一辈都扶不上台面,实在不够格让靳寒赏脸。

    裴溪洄想不出他特意来这一趟的理由。

    他拿出手机,点开和靳寒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次对话是他得知靳寒也要去婚礼时发的:哥,婚礼我自己过去就行,不用接。

    消息发出去五天后,靳寒才回他一条。

    就是半小时前那句:去海底隧道等。

    裴溪洄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这辈子除了那天晚上,就没能真正“忤逆”过靳寒一次。

    这人控制欲太强,行事既独又专,习惯把自己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心。他定好的事告诉别人,就只是个亟待执行的指令。

    五分钟后终于抵达小金山。

    靳寒一下车,立刻就围上来一群宾客和他寒暄。

    不是夏三儿之流的年轻后辈,这些人还没有站在靳寒面前露脸的机会。而是同去世的夏老太爷相差无二的,有头有脸的豪门望族当家人。

    他在这种场合很少开口,只偶尔点头。

    不是位高权重者的傲慢,只是天生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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