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干什么，觉得他病倒了也应该爬起来烧命？！

    乔恬其实不是好脾气，她在大学时候就会管不住愤怒，对冲到脸上的同学一顿痛骂，还记恨了很久。

    过去她阅历不够，很容易被吓住，总觉得周围人说什么都应该是对的，是这个陌生圈子固有的规则。

    现在她在圈子里也混了五年，牛鬼蛇神没近过身，但也见了不少，知道健全的生态该是什么样。

    地位不是权威，而如果真的要让乔恬选，她觉得病床上的男人才是有资格大声说话的那个。

    而且乔恬没打算继续干了，也就没什么忌惮的。

    乔恬没有发出大动静，放轻动作退出病房，并小心关上了门。

    然后，她扭头就对沈惟笛痛骂：“谁滚开，你要不要找找镜子，看看谁该滚开？”

    沈惟笛这几天也不好过。

    万俟祖希望他待在公司，他就呆着，公司的人对他没异样，但沈惟笛对人态度敏感，总能在旁逸斜出间觉察到什么。

    万俟祖不约束他，用更加得体的说辞包装了“狗改不了吃屎”的观点，只叫他别踩线，以及听安排。

    沈惟笛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他不知道这次有什么不同。

    要说不同的话……就只有牵扯到的人。

    乔恬。

    这次牵扯到了乔恬。

    沈惟笛没认出眼前的人，只是因为话语的攻击当即愠怒，漂亮白皙的脸上气出红：“你跟谁说话？”

    “除了你还能有谁。”黎亚岷在边上轻描淡写说，“当狗当惯了听不懂人话？”

    黎亚岷出声，沈惟笛反倒压住了火，皮笑肉不笑道：“你非得在医院跟我吵，叔叔？”

    “你还知道我是你叔叔，真是稀奇，之前不都叫我黎老板，怎么现在突然屈尊降贵了。”

    “没人对你们家里事感兴趣。”

    乔恬的怒意被这对叔侄彻底填满了。

    这都是什么破事，处理事情的人累倒，该为此开始行动的人跑到面前掰扯烂戏？！

    她神色冰冷得吓人，干脆道，“在医院病房前发什么疯，你们到底有什么毛病，医院还不够你们看脑子，要出来丢人现眼？缺钱挂号，找经纪人拿经费？”

    黎亚岷这才正眼看她。

    “乔恬。”他声音不高，算平静，只是念出名字就让沈惟笛变了脸色。

    沈惟笛晃了晃，像被当头狠狠泼了一盆冰水。

    沈惟笛和乔恬只在多年前那晚见过一次，发布会后基本没有碰面的情况。

    直播时候他压根没想起谁是谁，只是嘴快，把网上看来的消息随口说了。

    万俟祖因此大动肝火。

    后来他想起来，当初万俟祖和他聊的时候，这个名字也出现过。

    乔恬。

    ——万俟祖不想让乔恬成为被黎亚岷针对的靶子，所以才选了他。

    沈惟笛的眼神钉死在眼前女人身上，而乔恬没有半分畏惧，不甘示弱回瞪。

    三个没能休息好的人在病房外僵持，都带着明显的敌意，事情发展到现在，根本难以说清原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工作人员和闻讯赶来的医生急得嘴冒泡，本来两叔侄就够难搞了，现在还加了个万俟祖“偏袒”的乔恬。

    此时，医生突兀开口，语气急促，又带着如释重负。

    “万俟先生醒了——！”

    几双眼睛齐刷刷盯向病房门的探视窗，干净的玻璃背后，病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面无表情注视着外面。

    他脸色依旧不好，白得透明，眼睛却很亮，嘴唇翕动说了什么。

    乔恬离门近，马上拉开门进去，刚走两步，她听万俟祖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