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也直接略过了在边缘角色修正上屡屡失败的小黄鸡。

    等到时间到了，小黄鸡被放出商城，加载过去的系统日志——它回忆起自己失败的过往，同时理解了，为什么没有人选择它。

    上司经常查看小黄鸡的现状，一旦发现它的宿主有想卖系统的打算，马上排查宿主的违规情况，该处罚处罚，该散伙散伙。

    失败是一回事，被卖掉又是另一回事。

    小黄鸡很容易难过，它本来就不被选择，还被抛弃的话……

    上司能做的不多。

    既然小黄鸡一开始被它从数据库里选出来，加上了属于「边缘角色修正」的代码，数据由此有了认知，那能帮点就帮点，也算是责任使然。

    但小黄鸡主动对楚祖说，您把我卖了换道具吧——这不是它会主动说出的话。

    小黄鸡一直觉得上司盯着楚祖是小心眼，上司嗤之以鼻，小心眼也比没心眼好。

    小黄鸡太笨了，后续升级更新后也只是增加了运行速度，小脑子从来没拓展过。

    楚祖从来不简单，他的目的没人知道，但已经充分展示了能利用一切的性格。

    并且他是绝对自洽的，善于在“冷酷利用”和“温和关照”之间构建出桥梁，把需要展示的一面展示出来。

    冷静、沉着、不动声色，然后拿到他想拿到的东西。

    所以上司完全不怀疑他能处理好《第五扇门》。

    安排剧情，让故事走向变得绝对、并且不可避免，使旁观者难以干涉，从而亲眼看着被他预设的结局——楚祖可太擅长这个了。

    “楚示雎会有什么结局全看你。”

    上司深吸一口气，说，“说实话，我不希望你死，这点你可以完全放心。”

    “敞开了讲，在「边缘修正」部门没有召到下一个能撑起部门业绩的专员前，楚祖，你不能死。”

    楚祖叹气：“小黄鸡说你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差劲，是真的。”

    “你要是换成‘我们部门没顶梁柱，于情于理我都会保证你不会因意外丧命’，是不是好听得多？”

    小黄鸡疯狂点头：“就是就是！”

    上司淡淡道：“我保证不了。”

    “以你的本事，楚祖，只要你不想死，你就死不了。”

    “但我不能保证你的想法。”

    它说，“从《第五扇门》脱离的专员精神状态都很不对劲。”

    “「楚示雎」就像有自己的意识，就算宿主脱离，脑子里还是会持续不断出现偏激又疯狂的想法，他们清楚那些想法不属于自己，但影响太深，控制不了行为。”

    楚祖：“如果你想让我答应参加这次考核的话，最好不要告诉我这么多，很劝退。”

    “来之前没打算说这么多。”

    上司从小椅子上跳下地，打算离开了，“看到你的眼神后，我确定了一些事情，提醒你有多危险也是为了大家好。”

    楚祖饶有兴趣问：“确定了什么事？”

    上司漠漠与他对视：“你势在必得。”

    *

    确定宿主要揽下任务，参加这次考核后，系统如临大敌。

    狗上司不擅长语言的艺术，话说得好难听，但传达的意思很清楚了。

    危险，很危险！

    小黄鸡很想劝宿主放弃，可上司说得该死的准，宿主摆明了要去闯闯，没任何商量的余地。

    没办法，小黄鸡只能干点力所能及的事。

    它把商城的「物理学神兽」买到售罄，还按照其他小鸡建议，狂购生存类道具。

    它还给自己装了个危机感应装置，应该是剽窃的蜘蛛侠的蜘蛛感应，名字也是抄的，还很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