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谢无炽说话,跟他爹似的,也是很小的时候,在时书面对大热天、寒冬不想锻炼时,老爸会蹲在他床头说:“时书,坚持,勇敢。”
让你想着锻炼而起床,确实痛苦。
那就想着拿到金牌,或者成为正?义天使,而起床努力吧。
时书轻轻嘶了声,握紧粗糙的缰绳,轻轻催动马匹。
谢无炽跟在他身旁,漆黑的眸子看着他:“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但逃命的东西要学。”
摇晃的地面,颠簸起伏,兜头的寒风,让脑子里变得摇摇晃晃。时书说不恐惧是不可能的,他在谢无炽的指导下伏低腰,拽紧缰绳,身形绷成一把?利落的弓。
“走。”谢无炽抽了马身。
空中霎时回荡起时书的狂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谢无炽,我恨你!我恨你!”
时书眼?泪被风吹着,呼吸里灌满了寒冷,要不是会调整呼吸,早窒息到头晕目眩。时书努力找着平衡和?重心,死死地驾住这匹枣红色的马,狂奔和?疾速连带着心跳和?血压升到极高!
不过,时书逐渐感觉到了奔腾中的规律,他手掌心被马缰绳摩擦得生疼,俯下身呼吸时,风沙雪絮被腾起,满眼?变幻的群山和?泥土,白?草倾倒,反而给了人一种别样的美,是一种把?自然和?生命驾驭时的奇怪的感受。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关外也有关外的秀色啊。
背后响起马匹的乱蹄音。
时书回头,一匹青色的马载着另一道身影,正?在逼近,谢无炽骑马赶了过来,在马上,他的身姿多了洗练和?悍气?,追逐着。
“谢无炽?”时书心里想了下:“杜子涵呢?”
很远的地方,杜子涵看着两匹马疾驰而去:“……………………”
“够了,调转方向?。”谢无炽道。
时书明?白?,勒紧马头往左偏移,但也许是时书力气?太小,躁动中的马匹并不听话。时书心口一慌:“哎?别别别,马哥!”
马匹正?朝着封冻的茶河狂奔而去,将泥沙卷起。
时书瞪大眼?,留意到对面暸望塔内的岗哨,背负利箭,倘若悄悄渡河恐怕无虞,但这么骑着马横冲直撞过去,一定会被发现。
时书:“我靠!别往前跑了!”
谢无炽:“这马在试图驯服你,用力拽,用力。”
时书收紧缰绳,掌心合拢拼尽全力往后猛拽,这时候,时书发现在边疆温和?并不可靠,必须要用全力以赴和?毫不手软的强硬。
缰绳绷直,绷得极紧,时书后背全是冷汗,瞳孔中盯着越来越近的冰封茶河。眼?看马匹踏烂岸边的草垛,剧烈颠簸着,终于?在河沟前吃痛扬起头颅,嘶叫着停在原地。
时书喘着气?,冷汗被风一吹就风干了,脚软腿软。谢无炽下了马,走到他身旁:“办到了。”
时书翻身跳下马,没想到一个趔趄,脚好像踩在棉花上。
但他立刻,被一只手抱进了怀里,谢无炽道:“好,时书,你做得非常好。”
时书抹了下脸:“我靠……”
时书没再走路,而是坐在了地上。看他坐下,谢无炽也便坐下,两匹马来回踱步后低头嚼着雪。
马匹乱走,时书索性躺在雪地里:“啊……好刺激。”
“再多练几次,习惯就好。”
谢无炽坐在他身旁的雪地上,他眉眼?平静,看着不远处的茶河前线,似乎单纯是在陪时书坐着。
这张俊朗侧脸线条明?晰的脸,生的很性感,不管多少次看见,偶尔都会被帅得心里惊一下,类似:卧槽,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