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勾引他,嫁给他,于是对温皎厌恶至极,看她如阴沟的老鼠。
她一次次勾引,却一次次失败,最后灰心丧气,转而去勾搭他的庶弟。
可她手段都懒得换,依旧是泡茶、送点心那一套,偏偏他那庶弟很是受用,宋琅玉心中微哂,越发觉得温皎不堪。
谁知后来见她和自己庶弟言笑晏晏,酒窝盈蜜,心中便打翻了醋坛子。
他将她带到自己书房,审问犯人一般,一步步瓦解温皎的防线,看着哭得惨兮兮的温皎,许诺道:“你本分些,待我成亲后,可许你侧室之位。”
温皎抿唇答应了。
后来宫中办赏花宴,温皎求宋琅玉带她入了宫,她借由献花的机会见到了皇后……
宋琅玉再见温皎时,她跪在御阶之下,双手捧着一摞尘封十年的罪证,自称是已故尚书陈文远之女,请求皇上重查十年前陈家灭门一案。
彼时的她褪去了青涩、娇妩,朗朗灼灼,不再是那阴沟的老鼠,而是炽盛的火炬。
……
宋琅玉再次审问她,是在自己的卧房,他亲她,瓦解她的冷硬,逼她认错,逼她道歉,逼她承认……对他不止是利用。
他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可事后她说:“皎皎清白之身给了世子,便算是两清了。”
.
“她竟敢肖想嫁给我”
“她可以嫁给我当侧室”
“她怎么能不嫁给我”
第1章
娇儿
戚屿柔想,她昨日不该去游湖的。……
戚屿柔想,她昨日不该去游湖的。
戚家虽不是簪缨世家,可也是正经门户,戚屿柔的父亲戚燮去年调任礼部任侍郎一职,兄长戚庭钧年前补了中书舍人的缺儿,日后的仕途只怕比戚父还要通达,戚家是往上走的。
戚屿柔是家中唯一的女儿,自小娇养,教以诗书女德,没有比她更规矩的闺秀了。
昨日四月初六,是她十六岁的生辰,几场春雨后,城外的玉镜湖美得仙境一般,半湖山色,半湖柳,她听兄长说了玉镜湖的美,心痒难耐,便央求兄长带她去游湖。
温煦的风掀起了她帷帽的白纱,一艘画舫错身经过,戚屿柔看见上面坐着个玄金锦袍的男人,只是一刹那的事,她没看清那人的脸,也未放在心上。
傍晚归家时,竟见父亲立在院中,面色如土,兄长惊诧询问,素来和煦慈爱的父亲竟扇了兄长两巴掌。
戚屿柔被送回自己的院子,两个时辰后,婢女请她去父亲书房。
书房里,母亲赵氏哭肿了眼睛,父亲和兄长面色从未有过的难看。
“小禾,父亲对不住你,戚家对不住你。”父亲双眼发红,声音悲恸。
于是今日入夜,便有一顶小轿停在戚府角门,将她接走。
她是有婚约的,定的国子监闫祭酒家的次子闫鸣璋,闫家原准备下月来戚家下聘,年底成婚的,如今她却无媒无聘被带走了。
父亲虽未说是谁要她,可能让戚家这样将她交出去的,戚屿柔心中猜出了几分。
年前新帝登基,人虽和气宽仁,手段却厉害,以雷霆之势清理蠹虫,铁腕整顿朝堂。
有传言说,这位新帝衷情于薛太傅的长女薛柔音,只是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薛柔音最后竟嫁去了梧州。
戚屿柔见过薛柔音,她们二人的眉眼是有五六分像的。
小轿穿过夜色,经过座座府宅,竟不闻轿夫的脚步声,最后只听得一声关门之音,又走片刻,小轿落了地。
轿外一道温和女声响起:“姑娘请下轿吧。”
戚屿柔虽还懊悔昨日出门的事,听了这话,也只能乖乖下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