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羞得要哭出来。
“小柔儿害怕?”他问,声音略带几分暗哑。
戚屿柔吸吸鼻子,一管嗓音柔腻似晒化的蜜糖:“不想在这里。”
她察觉裴靳的身体热得厉害,又想起方才他在书房服了一丸药,忍不住猜那药是助兴的补药,暗咋裴靳身子都这样亏虚了,还要吃了药来折腾他,心中暗骂了好些句“昏君”,才稍稍解几分心头之愤。
他手臂环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扯下那雪青色的小衣,戚屿柔只觉身上一凉,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一双满含笑意的凤眼。
他道:“不想在这里,小柔儿想在哪里?”
没风度的伪君子!
“小柔儿抱紧些,免得掉进水里呛了水。”
他话音一落,戚屿柔的脚已经离开池底,再也无处可以支撑,只能紧紧攀着他的颈免得自己呛水。
虽素了几日,他却并不急躁,耐性儿愈发的好,等她稍放松些,才拥着她迭迭而动。
水声潺潺。
起初戚屿柔尚能扶着他的颈,后来便只能紧紧抱住,再后来手臂酸软得只能勉强搭着,都是裴靳执着她的腰,才没坠进池里呛水。
粉融香汗,遍体生春。
舐去她额角上的一滴汗,耳鬓厮磨间,他声音愈发的温和:“小柔儿好香。”
戚屿柔听了这淫|荡言语,险些被气得哭出来,偏偏此时又想起闫慧云白天说:“我二哥他那个死心眼,别说让他等一年,就是让他等一辈子,他也会等的。”
心中酸苦得像是泼了醋、倒了盐,偏偏裴靳的手又捏捏|弄弄的,戚屿柔再也憋不住,委委屈屈哭了出来。
她不配让小闫哥哥等,她已经彻底脏了,配不上那么好的小闫哥哥了……
裴靳抬起她的脸,见娇儿哭得凄凄惨惨可怜相,停了动作,柔声询问:“弄疼你了?”
戚屿柔不说话,只是哭着摇头,只将人的心都哭碎了。
裴靳将她抱出去,擦干了身子,披上衣服,又用自己的大氅将人裹得严严实实,才抱回房里。
将人放在床榻上,裴靳倒了一盏茶回来,见戚屿柔还抽抽噎噎的,便将茶盏放在床边小几上,开口安慰:“若是疼,要告诉我,男子和女子身体构造不同,你不说我怎知你疼。”
戚屿柔原本还愁怎么解释,如今裴靳当她是疼哭的,倒是免去了她许多麻烦。
酸楚过后,心头便只剩下钝钝的痛,她终于平静下来,吸吸鼻子,小声道:“我知道了。”
见人已不哭了,裴靳唤了纤云来给她擦头收拾,自己又去西间看那本账册,叫她先歇不必等。
子时三刻,他终于看完,回东间卧房内,脱靴上榻,看见里面的人儿已经睡熟了。
许是今日太过疲累的缘故,她不似平日侧卧,而是仰面躺在枕上,头微微歪着,纤长的睫毛下是一片暗影,呼吸轻而长。
她的一只手探出被子,纤细的指节乖巧压在褥子上,裴靳想起她研磨时的样子,忍不住将她的手捉在掌心揉捏把玩,
睡着的姑娘比醒着还要柔顺,他轻轻捏捏她的指尖,又捏捏她的指腹,等过够了瘾,正要将她的手放回去,却又停住动作。
他将自己手腕上的那串紫檀手持脱下来,直接套在了戚屿柔的晧腕上。
第二日,戚屿柔醒来时帐内雪亮,裴靳却已不在房内,她松了一口气,心中骂裴靳是锱铢必较的小人,昨夜虽答应让她每月回家住两日,可过后就向她来讨要报答,简直小人行径!
且她如今回家还要他准许,本就够憋屈了,他倒还当成恩典了,哼!
戚屿柔在心中骂了个痛快,面上却是刚睡醒的茫然模样,纤云入内服侍她梳洗,道:“二爷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