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什么，便直接来此处，出手又阔绰，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摇钱树，周掌柜不认识戚屿柔，只看68她一身普通装扮，怕她是来寻事端的，是故出言警告。

    戚屿柔并未多言，只将那68支笔拿在手中68，徐徐道68：“看68勾线笔是否好用，关键看68两68点，第一笔杆要直。”

    周掌柜一听这话，便知戚屿柔是在无68事找事，嗤笑一声，道68：“小姑娘，这笔杆我可挨个验过的，你随便看68！”

    这话倒不是作假，这批勾线笔确实是极好的货，每支都是高价购得，周掌柜自68然要好好验看68之后才会收货，并不怕戚屿柔无68事生非。

    哪知戚屿柔将那68笔放在柜台上，轻轻往前一推，那68笔便歪歪扭扭往前滚去。

    “笔杆直不直，有时只用眼睛看68是察觉不出的，放在桌子上一滚，若是平平稳稳的，才是‘真直’，若是歪歪扭扭的，则是‘假直’。”

    别说夏茹婧，就68是周掌柜，也是头一次听这种鉴别方法，心中68惊诧，更提起几分精神努力应对。

    只见少女从容在托盘内瞧了瞧，又拿起一支笔，在柜台上一滚，这支笔滚得极稳。

    “这十多支笔自68然都是好笔，只是其中68难免混了稍差些的，这支比小姐方才选的那68支好。”戚屿柔说着，将那68支紫檀狼毫笔递给夏茹婧。

    夏茹婧接过，上下打量着戚屿柔，问：“你方才说选笔要看68两68点，那68第二点是什么？”

    戚屿柔本就68是故意来结交夏茹婧，自68然要好好展示一番，是故并不推脱，随意拿起一支笔，道68：“第二看68‘齐尖圆健’四68个字。”

    “齐尖圆”周掌柜知道68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健”字何解。

    戚屿柔拿起一支笔，一面演示，一面道68：“‘齐’是说笔头的毛展开要齐，‘尖’是笔头的毛沾了水之后要尖，‘圆’是说笔肚要圆，‘健’则是看68笔尖回弹的速度如何。”

    她将笔沾了水，在半旧的柜台上画了几笔，一边画，一边解释：“勾线笔是否好用，看68回弹的速度是否合适，若是回弹速度过快，一笔尚未画完，笔尖便已恢复原样，影响笔触流畅，若是回弹的速度过慢，则一笔已画完，笔尖还松松的，便少了几分精神。”

    夏茹婧听得认真，眼睛也紧盯着戚屿柔的手，见她运腕流畅平稳，那68狼毫虽只沾了水，又是以木质的台面为68画纸，却能看68出画的是一幅极精妙灵动的寒鸦图。

    加上戚屿柔又是一心二用，便说边画的，这样精妙的画技，实在让夏茹婧惊讶，一时竟看68着那68水画的寒鸦图失了神。

    夏茹婧以为68戚屿柔信手画来，却不知她是用尽所学，特意炫技给她看68的。

    戚屿柔一幅寒鸦图画完，见夏茹婧并无68表示，一时也拿不准她的意思，心里有些凉凉的，却见那68周掌柜已换了一副笑脸，“这位姑娘画技精妙，不知可有想出售的画作？若是有，正好放在我们这，帮姑娘代售。”

    周掌柜原以为68戚屿柔是来寻事端的，后来见她确实言之有物，又未曾出言诋毁，心中68的敌意自68然没68了，后又见戚屿柔画技精妙，便生了结交之心。

    他这丹碧楼里画作虽多如牛毛，精品却少，如今见识了戚屿柔的画技，不免心动，想要代售她的画。

    周掌柜这番话，正帮了戚屿柔的忙，若是周掌柜不开口，她忽然掏出昨夜画了半宿的大作，岂不突兀？

    戚屿柔头一次用计接近人，心中68不免觉得羞愧，她脸热得厉害，轻咳了一声掩饰自68己的尴尬，努力表现68得自68然轻松，道68：“我这确实有一幅画想寄卖，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