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哼笑道，“看来这千年的囚禁倒让你圆滑许多，连罪臣的身份都不排斥了。”

    敖光手指缩紧，不欲与他多谈前情往事，“陛下，今日龙族受难，还请陛下……出手相助。”

    天帝觉得可笑，“你该知道你们龙族这次遭受的劫难出自谁手吧？”

    敖光当然知道，可是那又能怎么办，为了儿子，为了龙族，他不得不来求这个始作俑者。

    “这不是陛下所希望的吗？”敖光内心涌起一股怒火，直视天帝道，“您不就是想让我卑躬屈膝地来求您吗？现在我来了，您想做什么，只管对我来，不要伤害我无辜的族人。”

    “你有多看得起自己，以为你只要跪一跪，求一求，我就会高抬贵手？”

    天帝逗弄着一旁的小鸟，漫不经心的样子更衬得敖光的急切和愤怒像是个笑话。

    “我很忙，你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

    天帝起身，背着手，准备离开。

    敖光知道天帝的目的是什么，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亮出底牌。

    但天帝偏偏要逼他再次心甘情愿地以身入局。

    “如果我拿自己做交换呢？”敖光一句话就叫停了天帝的脚步。

    但他仍未回头，只是轻声笑道，“我说了，不要自视过高。”

    “是吗？”敖光说着，开始卸下战盔战甲，衣服落地的刹那，发出令天帝心惊的响动。

    “既然觉得我自视过高，你又为何不敢回头看我？”敖光一步一步走向他。

    天帝一动不动，只等着他走到自己的身边，伸出冰凉的双手，圈住他的腰，贴上他的背。

    这是天帝无数次梦到的画面。

    他的身体僵硬一瞬，嘴上仍然阴阳怪气道，“敖光，你好歹是东海龙王，竟然能做出如此下贱的事。”

    敖光似是嘲笑道，“这是下贱之事吗？可当初，陛下为了接近我，甚至不惜化作蛇形，也是这样环抱着我、纠缠着我……”

    听他提起往事，天帝心下一动。

    敖光说得没错，当初天帝对他一见钟情，为了一亲芳泽，便化作一条巨蛇，守在敖光每日修行的海底，趁他修行之时，就痴痴地缠绕上去。

    想到曾经，天帝的呼吸都沉重。

    敖光自然感受到了，他闭了闭眼，说出更羞耻的话，“你还喜欢我吗？”

    他们已经错过了千年。

    当年正是浓情蜜意时，天帝为了稳固统治，不得不设局将龙族囚于海底。

    在敖光看来，这是心爱之人的背叛；

    但天帝却以为，却是对龙族的保护。

    可他们有着同样的倔强和高傲，千年以来都拒绝好好沟通，阴差阳错的，便浪费了千年时光。

    “我们确实要好好谈一谈。”天帝说，然后敖光便觉的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天帝打横抱起，往寝殿走去。

    敖光很紧张，却也松了口气，这代表着，天帝最终同意了这场交易。

    2.

    天帝的寝殿，与敖光离去时的摆设和装潢一模一样。

    躺在床上时，敖光恍惚觉得穿越了时光，他们又回到了往日嬉笑打闹，恩恩爱爱的日子。

    敖光主动仰头，吻上了天帝的脸颊。

    他想，既然是他先提出的交易，那合该由他主动伺候。

    只是他不敢直接深入禁地，只敢先试探着天帝的反应。

    天帝感受着敖光身上熟悉的温度和气味，紧绷着下颚线，却口是心非地嘲笑道，“千年未见，你的技术倒是一点都没进步。”

    敖光哽住，但也收到了天帝表示可以再进一步的讯号，便吻住天帝。

    一瞬间，天帝扑上来，他下意识地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