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昨晚鼻子都68贴在了顾放之的衣服上闻到的还要浓。

    裴辛皱着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挡住了口鼻，

    才总算把桂香隔绝在外。

    一个大男人，把自己熏得这样香喷喷的做什么？

    这问题刚从裴辛脑海里面闪过便68有了答案。

    裴辛想起来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

    蓝色封皮的书册，

    明68显有翻阅痕迹的书页随着掉在地上的力度翻开，

    露出里面两位用诡异姿势缠在一起的男子。

    裴辛：“……”

    停。

    别想了。

    顾放之爱看什么，那是他的事68。

    和他没68有关系。

    裴辛使68劲闭上眼，努力放空着大脑。

    但他的大脑却不肯听从他的命令，一个大字接一个大字的往外蹦——

    所68以，

    顾放之，他，喜欢，的，是，男人，么？

    停下，真的别想了。

    那顾放之，突然，从一个，奸臣，变成，忠臣，劝谏自己，是因为，喜欢他，吗？

    所68以，他能，突然感觉到，顾放之的巫术，也是因为，顾放之，在他第一次上朝的时候，被他的英姿俘获？

    别想了！

    裴辛被自己不消停的脑海气得不行，一怒之下狠狠在床上翻了个身。

    翻身的幅度有些大，带了些动静出来，屏风外的顾放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似是被吵到，从鼻腔里发了点不乐意的声音出来。

    裴辛不动了。

    也不是怕把顾放之吵醒，就是怕顾放之醒了，万一觉得睡得不舒坦，施展巫术重68睡，搞不好他又得重68新68再看一遍那本册子。

    裴辛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使68劲闭上眼睛。

    -

    深夜。

    顾放之是被裴辛的声音吵醒的。

    未成年连黄书都68看不了却上过战场的小皇帝又做噩梦了。

    隔着屏风，顾放之听到裴辛强压着痛苦的呻吟声。

    那声音低哑且不连贯，像是被困在铁笼里的野兽的低吼声。

    这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令人揪心。

    顾放之忍不住起身，无声地绕过屏风。

    裴辛面朝着顾放之的方向侧卧着，月光透过窗棂，一室的冷辉，也让顾放之恰巧看清裴辛的表情——

    他面色看起来比平时要更苍白些，眉头68紧蹙，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浸到微湿，凌乱地贴在肌肤上。薄唇微微开合着，像是很用力地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断续的呻吟。

    再靠近一些，顾放之注意到裴辛胸膛起伏得很用力，呼吸急促，修长的手68指无意识地攥紧着床单，因为用力，骨节泛白。

    顾放之压低声音，温润的音色更显柔和。他唤裴辛：“陛下，陛下……”

    裴辛毫无反应。

    顾放之觉得自己应该去拍拍裴辛的后背。

    知道裴辛好梦中杀人，顾放之很警惕。

    他存了个档，道：“陛下，臣要碰你了，你这回68可别再掐臣了。”

    说完，顾放之用像是过年时候用烟点鞭炮那样的姿势，毫无美感地轻轻碰了下裴辛肩膀。

    裴辛的身体顿时紧绷。

    顾放之赶忙后退两步。

    但不知道是裴辛睡得太熟，还是顾放之刚才的那番话起了作68用，裴辛没68醒，也没68像上次那样突然弹射起来，掐住顾放之的脖子。

    顾放之松了口气，再靠近了一些，再试探性地用手68碰了碰裴辛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