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沈涣之听了个我的话,移开了目光,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唇,一副心虚的模样。但是我没有那么好糊弄,仍紧紧地盯着他,继续逼问道:
“我小时候就一直疑惑,为何这树洞里的点心,每次都松软酥脆。这树洞潮湿,就算有油纸包着,点心也没法长久防潮。我猜,我应当没有那样的好运气,十多年了,每一次都赶着别人刚藏好,便能紧接着被我发现。”
沈涣之还是没出声,但是低下了头,眼神乱瞟,一副心虚到发慌的表情。我见他这个样子,更是不肯轻易放过他,索性就跳下了青石,拿着他的布袋,走到了他面前。
“还有,你这满满一布袋的点心,跟我自小从树洞里找到的那些,简直一模一样,沈涣之,你难道没什么话要跟我解释吗?”
沈涣之听了我的话,脸上突然就腾起了一片红云,他不敢看我,慌张着就要跑开,我眼疾手快地向前飞跨一步,双手撑住了沈涣之身后的大树,将他整个人困在我的臂弯之中,无路可逃。
沈涣之的神情变得更加窘迫,他咬着下唇,低下了头,我眼看着,那红晕一路从他的脸颊,蔓延上了耳朵尖,还有脖颈,最后连他的指尖都好像红成了一片。
或许,是他生得太过好看了,明明害羞的人是他,但看着他这幅模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悄然就涨红了脸颊,甚至说话的时候都结巴了起来,连个囫囵的句子都说不好。
“沈,沈涣之,你,你脸红什么……”
沈涣之听了我的话,脸上红得更加厉害,几乎像要滴下血来,他好像觉得自己丢人,忍不住就抬起右手,挡住了自己的面颊。
他右边的衣袖,卷到了手肘上,几道鞭子留下的旧伤,纵横交错,就这么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一刹那,我不禁伸手,抚上了这处伤疤。
沈涣之啊,我没能记住你的脸,可我,无论如何都忘不掉这几道鞭痕。
10.
阿哥走后,我一心想习武从军,奈何生为女儿身,始终得不到我爹的允准。但我硬是要跟他作对,常常一人带着红缨枪溜出府去,偷偷跑上大半天的路程,到这个演武场“偷师学艺”。
演武场的人,一开始可怜我,不想让我白跑了大半天的路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日子久了,还是有风声传到我爹爹的耳中。我少不得,就开始了与我爹斗智斗勇的日子,哪天一不留神在演武场被他撞见,就要被打一顿,拖回家去的。
有一日,我刚跑到演武场,便就被爹爹抓了个正着,爹爹呵斥我,说一个姑娘家不该如此抛头露面,要我立刻回府,但我不从,死抱着阿哥的红缨枪,一句话不说,就跪在他面前不肯起来。
爹爹在下属面前向来说一不二,何曾被人这样拂过面子,更何况,这不听话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着实不愿意我再留在军营中摸爬滚打,便想了个馊主意,试图将我吓回家去。
爹爹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是我这娇娇女能承受得住的,若我当真想入伍,那便先受他四十鞭子,若能不哭一声,全都抗下来,那他就再不管我,由着我来演武场习武。
他此话一出,演武场上就起了一阵骚动,四十下鞭子,饶是最硬的好汉也要丢半条命,更何况是我这还没有红缨枪高的小女孩。爹爹满以为我会知难而退,但是他低估了我的决心,我只是将阿哥的红缨枪小心地放在了一边,接着便用小手护住头,跪在了我爹脚下。
我爹被我逼得气红了眼,当着众多下属的面,也顾不得我是他女儿,扬起马鞭就狠狠地抽了我七八下。只这七八下,我便已经血透衣衫,嘴唇咬出了血,几乎要痛昏过去。可我仍摇晃着,坚持跪在爹爹面前,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爹爹被我逼得下不来台,只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