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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生活甚至关乎未来前途的学校说改就改;他也绝不会与他反目,母亲得以去后勤全凭景妈上下联络,景家对他们有情有恩。

    宋丛只是先于同龄人学会了成人思维,懂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那时他告诉景栖迟,欢尔要受欺负我拿你是问。

    再后来陈欢尔有了男朋友,很突然,没有预兆凭空出现。宋丛不懂,自己这兄弟追到那么远,怎就半路被人截胡?某个假期两人喝酒,景栖迟喝得五迷三道说出心里话,我不确定她怎么想,所以我一直不敢。

    变尴尬怎么办?做不成朋友怎么办?从前的关系回不去怎么办?一件一件全是顾虑,宋丛理解,只因曾经的他也是如此。

    那一步看似容易,实则是搭上自己做一场豪赌。

    坦白讲这算不上什么交易,只是宋丛在十八岁做出的一个选择。

    正如此时此刻他站在绿灯前,祁琪打来电话,或者走,或者回去。

    铃声响过四遍,宋丛接起,那头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回来了。”宋丛抬头看一眼绿灯,转身往回走。

    欢尔刚出地铁口便接到景栖迟电话,他问“在哪儿?”

    “在……”她一抬头看到他手握电话的背影,与此同时警鸣声传来,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接着一辆红色消防车飞驰着从视线里一闪而过。

    景栖迟呆呆站在原地,只有头一直跟随那辆车到看不见的远处。

    “栖迟。”欢尔对电话叫一声。

    没有应答,他背对她,手机就在耳边。

    欢尔收起电话走过去,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栖迟。”

    “嗯?哦你到了。”景栖迟这才按下挂断键,有些迷茫地朝四周看看,“从哪个口出来的?刚到吗?今天这里好多人我还在找呢……”

    从前他有心事会大肆沉默,怎么问怎么逗都是一脸恹恹;现在不知怎的竟反过来,好像要说很多无关紧要的话才能填满身体里那个窟窿。

    伪装莫名其妙变成人生必修课。

    可是景栖迟,在我面前明明没有必要啊。欢尔只是看着他,心就蓦得疼了一下。

    她不由自主踮起脚,就像环抱住一只巨大的玩具熊那般轻轻抱住面前的人,“好啦,不要想了。”

    即便她知道景栖迟不可能不想,无论过去多久,他会一直一直想。

    想那一天,想那个人。

    景栖迟的下巴蹭到她脖颈,胡茬有点扎人。可她分担不了他的悲伤,修补不了他的记忆,弥补不了他的遗憾,这个拥抱是此时此刻她唯一可以给他的东西。欢尔揉揉他脑袋,“景栖迟,你是不是又长个儿了。”

    她放开手,朝他笑了笑。

    “可能吧。”景栖迟牵牵嘴角,神色却有掩饰不住的黯淡,“今年回不去了。”

    “景叔宽宏大量才不会记你。”欢尔歪歪脑袋,“也奇怪哎,爸妈都肚里能撑船,你说你这有仇必报的毛病随了谁。”

    球场上最明显,人家绊他一脚他恨不得追满全场铲回来。

    “我哪儿有。”男生嘴硬,双手插兜向前开路,“把他们安置好了?”

    欢尔想到这出一个头两个大,“别提了。刚到住的地方就大吵一通,也不知道和好没。”

    “因为什么?”

    “因为……”她摇头,“我也说不清。”

    “怪不得老宋奇奇怪怪的。”景栖迟皱眉,“他刚才给我发消息说你出发了,还约明晚一起吃饭。你我他,没有祁琪。”

    欢尔一激灵,“不会是鸿门宴吧!”

    “回去学学语文吧,还研究生。”景栖迟点她脑门,“祁琪请咱俩才叫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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