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思索片刻,更无奈了。他夫君什么都好,只有梦境的时候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上他,记忆回归开始吃还没恢复记忆的自己的醋。倒也算是一派相承地难以相信自己被爱。
周世子惯左右逢源,再难堪的局面也举重若轻,此时此刻,倒颇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不都是你?”
段淬珩点点头:“嗯。”
头点得自然,但根本没这么想,周子渊把人拉上榻:“上辈子确实是我的问题。但没有更喜欢谁,是你,就都一样。”
他语气很轻:“若要说,也或许是前世最后一刻,给了我一个想要了解你的契机而已。”
他夫君不知道有没有买账,看他半晌,说:“明日带你去看。”
“看什么?”
“钓鱼台。”段淬珩说,“十一二岁还是十七八岁,我都喜欢在岸边垂钓。”
第二日段淬珩难得醒得比他晚,太子妃低头看锦缎蚕丝堆促的太子,叹了口气,替他抚平了眉。
垂钓,老东宫人显然不陌生,只是施星听了,说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一出。还是备了钓具和鱼篓,一行人陪着太子太子妃钓鱼。
段淬珩见了,说带些鱼饵。周围人有些吃惊,太子妃及时按下一人,问之前没备吗?
那人看了眼太子,才小心翼翼地答:“主子钓鱼,不用鱼饵。”
周子渊听到这,也就笑了,说那我也不用了。
“不用,就钓不上来。”段淬珩接话。
“愿者上钩,太公望和夫君如此,我便也能如此。”
钓鱼台下头的湖,水清澈见底,有小鱼隐在石间,如残影般窸窣掠过,只留下一波波涟漪。
他二人均姿态端正,持竿用直钩垂钓,远远看去,确实是一对般配的璧人。
“十一二岁,真是来钓鱼,还是来偷懒?”
“躲懒。”段淬珩答,“那时候自命不凡,总觉得皇家书院教的东西都无聊至极。看一遍就记下来。偏生太傅要顾虑旁的皇子听不懂,教人时,总要将节奏拖慢,一句话能重复三遍。”
“日子久了,偶尔会逃课出来钓鱼。看看天地。”
此处高,风景不错,俯仰之间,天地在侧。再极目远眺,隐隐能看见远方的太和殿。
“见到父皇下朝,大臣们的车辇出现,就把钓竿收了,再回去上课。免得他哪日突然来了兴致,要去检查我们功课。”
“我伴读时,怎么没见太子逃课?”
“旁边有大臣之子,太子的礼仪总要到位。后来你们走了,我和其他皇子一起上课,自在很多。”
“没被罚过?”
“罚过,那时不服。给父皇还上过书。”
“那时他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