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凭空消失。”

    “跟电影里的特效那样，一点一点变淡。”

    宋萌萌的身体抖得厉害，消失的外卖包颠覆了她对世界的认知，她惊惧的抓紧阮若音的手。

    阮若音感到痛意，宋萌萌的指甲划伤了她的掌心。

    阮若音挣开宋萌萌的手，“我去看看。”

    宋萌萌几欲尖叫，“不要。”

    “音音，回来。”

    她背倚着墙，呜呜的哽咽，“超自然的力量不是我们能触碰的。”

    “音音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要我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苍白着的脸绽放出怪异的笑容。

    扬起来的嘴角几乎裂到耳后根。

    阮若音背对着宋萌萌，斜对面的桌子上有面镜子，镜子里，正是宋萌萌夸张的笑容。

    阮若音有了考量：消失的外卖包是宋萌萌搞的鬼。

    “萌萌。”阮若音蹲下摸了摸光滑的地板，“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遇到的一件怪事。”

    “跟当下发生的一切很像。”

    “啊？”她转身，宋萌萌正用错愕的眼神凝望她。

    阮若音能看出宋萌萌有几分不自然。

    宋萌萌脸色不太好，干巴巴的说道：“音音，小时候的事太久远了，我记不得了。”

    阮若音适时的露出探究的神色，“萌萌，你的记忆力一向比我好……”

    宋萌萌低下头，肩膀耸动，哭腔很重，“音音，对不起，我脑子好乱，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好怕我们会莫名其妙的死掉。”

    宋萌萌哭的委屈，眼泪掉个不停。

    阮若音眼尖的发现，宋萌萌垂下的手，延伸出了红色的指甲。

    心头一震。

    现在可不是跟宋萌萌撕破脸皮的时候。

    阮若音连忙上前挽住宋萌萌的胳膊，“萌萌，想不起来别想了，我记得就行。”

    “来，我们去沙发坐着，我给你讲我们小时候的事。”

    阮若音找出纸巾，轻柔的拭去宋萌萌的眼泪。

    宋萌萌吸着鼻子，依靠着阮若音，带着厚厚的鼻音道：“音音，有你真好。”

    阮若音：“……”

    知道宋萌萌不是人后，阮若音对这样的亲昵话语，只觉得瘆人。

    阮若音看着坐下的宋萌萌，“萌萌，我去冰箱拿点喝的，你要什么？”

    “……番茄汁。”

    阮若音很快拿来宋萌萌要的番茄汁，她自己喝的是普通的矿泉水。

    冰镇后的水灌入口中，大脑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阮若音开始和宋萌萌编造谎言，“萌萌，我们从小就喜欢黏在一起玩闹。”

    “有一天，你神神秘秘的拉着我，说有惊喜送给我。”

    宋萌萌一副倾听的样子，阮若音缓缓陈述，“那天我很开心，问你是什么惊喜。”

    “你说先不告诉我，不然就不是惊喜了。”

    “我当时撇了撇嘴，没有再追问。”

    “你牵着我的手，带我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废弃工厂里有好多没人要的零件，我差点绊了个跟头。”

    “你神神秘秘的说，沿着零件指向的方向，就是你给我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