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驸马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脸上猛地绽开笑容:“是啊,死后……”
她忽然想到什么,拧眉:“你说我后心那个三瓣梅胎记,到底是如何暴露的?我平日里从不在外面脱衣服,在家中洗澡沐浴时,也从来不让仆婢近身。”
笔尖在纸上缓慢移动,这次出现的是一个个怀疑对象的名字,又一次次划掉,突然间,房陵长公主想起来一件事,脸上表情定格在啼笑皆非上:“我想起来了。”
“什么?”
房陵长公主把笔随手一扔,笑道:“天统三十年,五月那场大雨,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时苦雨不歇,渰灭庄稼,平地水深三尺余,我去救灾……”驸马的表情,从怔愣、疑惑、回忆到恍然大悟:“当时我背后被一个尖锐的东西划破了衣服,一直破到裹胸,难道就是那时候,被有心人看到了?”
房陵长公主点头:“其余时候,我们都很谨慎。”
想到那一次,驸马还是很后怕:“当时裹胸掉了,我十分惊恐,亏得公主宽慰了我许久,方从担忧中走出。想来幕后之人虽然看到我的胎记,却也没注意到我是女子,不然何必假托什么发妻,直接揭穿我是女人便可。”
——她们一开始冷淡地互称公主驸马,后来是相敬如宾地互称公主驸马,再后来,这种简单的称呼,就带着一丝令人心痒痒的正经,成为了情趣。
房陵长公主嘴边的话欲出又止,止了又止,还是没止住,说出了三年前自己就想说的话:“别杞人忧天了。”
驸马愣住:“什么?”
房陵长公主往她胸前扫了一眼,揶揄:“此地一马平川,就算不用裹胸,也无人看得出来。”
驸马:“……”
房陵长公主玩笑道:“天统四年、五年的科举是开国后第一场,许多章程还未实施,各地都有漏洞可钻,才让你成功混进来。到第二次科举便要搜身裸检了,后来又改为集体去澡堂泡澡……此前我们庆幸你是第一场就去了,如今我看,倒也不必庆幸得那般早,澡堂还是可以穿条亵裤的。”
颜淳看了看公主胸前的起伏,再看看自己胸前绝对不会有人多想的平坦:“……”
可恶。
第61章
噫!有人说老皇帝就是当乞丐的命!
大理寺丞和刑部郎中打起来了!
这么说可能不太能理解,那么,转换成一个方便理解的——
【哇!】
【地图炮福州人都是阴险狡诈的大理寺丞,和祖籍福州的刑部郎中打起来了?!】
许烟杪扒着门框偷看。
【这才刚出衙门啊!都不等一等,至少等到老皇帝走远吧!】
其他官员一言难尽看着小白泽:“……”
你如果不那么两眼放光,可能都有说服力一些。
【踹裆了!!!】
什么!
哪里!!!
大臣们迅速转头。好几个人倒抽一口凉气,
真踹啊!
锦衣卫过来把两人分开。
老皇帝黑着脸:“看看!看看!你们还有一点朝廷命官的样子吗!衙门口互殴,比街头流氓有何区别!”
大理寺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是夸张,真哭了。
老皇帝都吓了一跳:“你哭什么?”
大理寺丞哭得愈发厉害了:“陛下!他抢臣的髢!”
不就是骂了两句福州人吗!至于吗!
大夏君臣定睛一看,才看到刑部郎中尴尬地站在那里,手里还那些一顶假发。而大理寺丞那个地中海头发十分显眼,在众人面前一晃一晃,还有些反射太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