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亲嘴更为合适，因为怀姣脸皮薄，从来不会自己先做出格的动作。

    像小孩子的亲嘴游戏。

    只将脸凑近，软软挨着白珏的薄唇，贴一贴算作了事。

    却在往回撤的时候被白珏一把扼住下巴，白珏眼睛有些亮，薄唇抿着，问他：“这算什么？”

    怀姣脸颊被捏的鼓起，不明所以，睁大眼睛翘着睫毛看向他：“啊？”

    略有一点薄茧的大拇指捏上怀姣的脸颊，白珏忍不住掐了他一下，声音微挑：“这算什么奖励，敷衍我？”

    怀姣连忙摇摇头：“不是……”

    “就是在敷衍。”他听到白珏这样道。

    “你根本没有认真亲我。”

    哪有人亲嘴是这样的，一点都不像谈恋爱。

    ……

    寝室里的灯大亮着，怀姣从坐着的地方站起来。

    他们寝室的格局有些奇怪，床桌分开，寝室里有两张上下铺和四张桌子，刚才怀姣坐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谁的位置。

    大概出于某种确认关系之前的仪式感，在说完那句话后，白珏就稍有些冷淡地拽起怀姣，让他往上走。

    怀姣一只脚踩在上铺的爬梯上，膝盖磕在床沿，还没稳住就让白珏推的绊了一下，小猫一样晃了晃。

    “你……”

    怀姣手撑着栏杆，愕然转过脸。

    白珏在他身后，单脚借力，跟着快速跃上来。

    怀姣小心脏“扑通”两下乱跳，眼看着个子很高的白珏，面色冷淡，居高靠在床脚边。

    他没有刻意再靠近怀姣，表情也是冷淡中带着一点轻微收敛。

    “我做事比较认真。”

    “你说了什么，在我这里都是要作数的。”

    比如“耍朋友”，比如选择他。

    弹幕刷的混乱，眼前场景被打造成某种校园恋爱电影，个高魁梧的帅气男高中生和肤白貌美的漂亮小跟班之类的偶像剧剧情。

    怀姣没有说自己漂亮的意思，但此时弹幕疯狂在刷这些莫名词组，他难免被带偏。

    白珏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不喜欢废话的人，性格冷，手段也雷厉风行。他紧盯着怀姣，一双凌厉寒星目都带上认真。

    怀姣就呆住两秒的功夫，扯了他一把，让他目光看向自己。

    “白珏……”他睁大眼喊了声。

    被叫住名字的人并没有理他，白珏离他很近，眉目俊挺，黑色发丝轻扫到怀姣脸上，像第一次正式接触时那样近。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真正看清楚这个人的。

    一样的脸，一样的胆小性格，但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

    器材室的那次，才是第一次真正见面。

    漂亮的像个女孩子，软弱的有点可怜，是对怀姣的第一印象。

    白珏的呼吸很轻，冰凉凉的清爽气息让怀姣睫毛眨了眨，他想偏开脸，却让白珏用手捏住。

    怀姣糊涂中还在想着，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捏他的脸。

    “你现在应该兑现承诺了。”白珏提醒他。

    他在讨回一个答应好的吻。

    对方凑得很近很近，在等他的回答，怀姣被他盯着，只能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来表示自己很乖，也很守信用。

    略微熟悉的香味从怀姣周边传来，有点甜，褒义词的甜，像蜂蜜牛奶，也像白桃果汁，没有入口都能想象出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