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也一次次将他带出噩梦。
同时,也给了他将此事前后查清的机会,也终于敢直面真相。
池小秋一觉醒来,发现钟应忱又恢复成了往日模样,他们谈天的这一日,竟好似秋梦了无痕,无影无踪,也再不见他提起,只是读书用功起来更甚以往。
临近春闱,钟应忱回家的时候越来越多,但同她说话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池小秋拼命换着法给他做饭添食,却也挡不住他身上的肉一点点少下来,有时半夜模模糊糊一摸,旁边仍旧冰凉,她趿拉着鞋往外一寻,才发现钟应忱怕灯光扰了旁人,依旧待在另一处小院里,挑灯看书。
池小秋发了脾气,学着钟应忱往日的做法,将他书本笔墨一收,据为人质,威胁他:“再不回去,你便再别想看见它们了!”
钟应忱软语道:“离春闱只有两三月了。”
“一天也不行!考试三年一次,有几十榜,你便考到胡子白了又怎的?”
钟应忱抿唇垂眼:“从考中到入朝做得实事,少则数年多则十数年,小秋,我等不起了。”
池小秋收书的手顿了顿,又慢慢放了回去,她顺着纸上的皱褶,不去看他,两下僵持半晌,才道:“那我也一起看。”
她补充道:“明儿五更,你要起来读书,我也得起来开铺子,便一起熬着也没什么。”
钟应忱无奈,只能卷起书来:“遵娘子命。”
池小秋这才笑起来:“走罢。”
自此,池小秋便占据了隔壁小院的灶台研制新菜,正好可以看着钟应忱,以尝菜之名再给他不时塞上些吃食,待得久了,这才知道钟应忱为何只吃还瘦。
有次她是眼睁睁瞧着,钟应忱的手越过眼前两个糕饼碟子,径直拿了方才弃在筐中的废纸团子,拿着便要往嘴里放。
池小秋慌得忙提醒他,钟应忱看了看,自己也笑了。
“我去寻了大夫给你来看看,之前你可还吃了别的?”
池小秋不放心,此后反复提醒跟着钟应忱的伙计,收放笔墨纸砚一定要清点清楚,拉着他嘱咐数遍。
“旁的都罢了,可少过毛笔和砚台?钟哥没吃过这些罢?”
伙计挠了挠头,莫名其妙看她,不知东家在说些什么疯话。
池小秋做好了万全准备,这才有闲心打趣他:“先前你跟我说过,有人读书时把墨当做粥汤给喝了,等以后,我也能把纸团当馒头的故事说给别人,挣些菜钱,算作你每天来吓我的赔礼!”
“赔赔赔,我这个赔礼何如?”
池小秋煞有介事看他片刻,手一挥:“收了!”
这个年,没人能过好,几乎是才进了正月,钟应忱和高溪午便准备动身往京城里去了。
第165章
松鼠鳜鱼
院中的风肉经过了许久的晾晒,
终于到了功成上桌的时候。
从前一年的夏秋时候,池小秋就已经在准备钟应忱走时可以带的菜色。
她从檐下摘下陪了她许久的风肉时,颇有些感叹。
“这是…”高溪午看着那几块肉,
不由咽了咽口水:“给我们带的?”
要不说和钟应忱一块走,
就是这点好呢!
“这头猪是我托人特意喂大的,
斩作七八块,每一块都是用盐来回揉上许多遍的,
整整挂了半年,才晾成这样。”
池小秋抚着这一只丰美的猪后腿,
为了破除些许的不舍之意,
将刀在砧板上一剁,比划了一下,开始片肉。
肉片得很有讲究,
逆着纹理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