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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劝和不成，人纷纷散了，见Allon都走了，晏清也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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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起身就被池英奇叫住：“谁让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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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都走了，还讨论什么？”晏清只是想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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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英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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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归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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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清基于打工人的本能，还是在老板的要求下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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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英奇直接拿过鼠标，把她改过的方案扫了一遍。晏清打开手机录音，像往常一样记录意见，不想却被池英奇一把按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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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行？”他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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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清没有马上回答，心里其实觉得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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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开始对池英奇的预期极低，但这一周下来反而给了她不少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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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英奇专业技术虽然烂，但可能从小在行业头部耳濡目染，眼界跟那些做技术出身的人完全不同。他们所有人提的点子，自以为新奇，但池英奇都能想起别人做过的类似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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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记忆力确实有点糟糕，经常牛头不对马嘴，但好记性不如烂相机，他快要爆掉的手机相册里总能挖出点宝贝来。至于那些太过久远，没能拍照的经典，只需要池英奇能想起一个关联词，检索能力超强的晏清也能帮他寻根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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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虽然提意见的人很多，但只要最后拍板的是池英奇，晏清就觉得这个方案肯定不会太差，这个人不靠谱但审美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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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不行，那我就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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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清实话实说，她确实在专业的商业摄影领域里磨炼的太少了。所以别人说她不行，她也没多大的气，确实条件不够，只能拍点网红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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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觉得我还行，所以你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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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英奇一笑，晏清才意识到，他不是不自信，而是在借此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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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清别过脸，无意义地滚着鼠标，滚了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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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改吗，还是这样发给周雨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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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英奇问她：“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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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清想了想，翻出第二天讨论的另一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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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觉得森林的这个更好，但是他们说外景不确定性因素太多，而且周雨婷说模特可能只有一天的档期，如果我们都准备好了结果那天下雨的话就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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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大型项目拍摄经验太少，不清楚流程里会遇到哪些实际困难，但是单从艺术性创意性去考量，这个是最贴合周雨婷需求，也是更能体现她个人风格优势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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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英奇摸着下巴，又把方案从头到尾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