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鲜花将再也送不出去。从此刻开始,他们兄弟连哀悼的碑石都将不复存在。
…
无言间,可笑的默剧在眼前一遍遍上演。薛凛安静观看着,可透过目光的尽头,他真正注视的更像是那些尘封回忆。
其实一切都是从那天剧变的。
薛泽新婚的日子变成了嫂子的忌日,也正是那天,自己被送进医院抢救了很久……出院后不过一个月,自己便上了法庭进了监狱,从此开始无尽的放逐。
本以为一切都该就此结束,可故事好像还嫌荒诞不够。非要将尘归尘的结局变作骨扬灰——
原来还能挖坟啊。
原来,这才是林骸给自己的最后一击。他势必要将自己碎落得和谢钰一样重伤惨死,方的罢休。
“已经放六遍了,我能走了吗?”
这是林骸今日的第一次失算。
他看着找不出一丝破绽的薛凛,看着他默然起身微显踉跄地就要转身……
像是不尽兴,林骸谈笑间语气淡淡,却是转了个莫名的话题,
“对了薛凛,我把今天你们的‘疗程’刻成了光盘。”
“随便你。”
薛凛冷声断了林骸的话,顶着脚镣正要挪步,却不想悠悠低吟从身后响起,
“除了你们两个,还有病人需要我照顾下。谢夫人的斯德哥尔摩病症难以医治,至少希望她看见自己儿子的‘治疗过程’,心情能变好些。”
薛凛的步伐不过一顿,随即又平静无波地继续往外走去。
木门落下后的三秒,一声摔落的巨响顷刻间穿透厚重的墙壁,回荡在林骸耳际——
像是双腿一软膝盖重重砸在了地面。
林骸终于舒心一笑,指尖翻弄将屏幕又转了回来。
如果薛凛不摔这一下,林骸险些都以为是自己算错了。果然这两人都挺能强撑的,只可惜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
这一响儿确实重,也不知道薛凛的膝盖碎了没。
…
“进去吧,伤口冲干净后会有人带你回牢房。”
狱警的声儿在身后响起,束缚已久的脚镣手铐终得而解。
薛凛站在淋浴区的入口处没吭声。按理说这样的伤势是该进医务室的,但显然林骸并不打算予以自己治疗资源。
用水冲一下,剩下全凭Alpha的自愈能力。
身后跟随大半天的狱警完成任务后便离去了,倒是淋浴区驻守的狱警催促道,
“快进去,给你半小时。”
…
阴茎上的伤口随着动作磨蹭布料。左边膝盖刚摔得太狠,可能有些骨裂。但薛凛此刻都顾不上了,或者说无暇再想。
并不愤怒,也谈不上悲戚。薛凛只是觉得大脑被抽空了。
他连狱服都懒得换下,在狱警诧异的目光中机械地迈入空无一人的淋浴区。
如今薛凛只迫切地想在这冬末冲一场冷水。哪怕浇不灭心头的麻木窒息,但至少能洗刷血污,寻回被抽干的理智。
淅沥。
不过行了十余步,极其微小的水流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到底是因了Alpha过于敏感的听力。薛凛不甚在意,转身便要转入最近的淋浴房——
操。不会吧…怎么可能。
自己的伤势到底创面不算大,自愈兴许也就一周的事。但他那样数不清的刀伤,怎么可能全然依靠自愈?!
可那丝百合的信息素骗不了人。
本能的,薛凛脚步猛然一滞,抬头扫了眼监控。Q﹕Q﹐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根据经验,这只可能是林骸下的又一个套儿。男人是想让自己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