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觉,原来薛凛的身体和体温早已算得上熟悉。
“监控…”
谢钰的低喘气音轻极,是最简短的警告。
冰冷水流仍在直冲而下,浓郁的百合丛中伴随着血腥的湿气,就连谢钰的身体也早冷了个彻底。
只是薛凛依旧不为所动,或者说他也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
他不在乎监控,不在乎林骸,什么都不在乎!先前所有压抑的痛楚此时好像找到了发泄口——
谢钰身上的伤口就像他们早都溃烂的过去。薛凛只想舔遍每一道皮肉裂口,粘合它们,医治它们……不求康复如初,但至少能够他们活下去。
别死。
舌尖从肩头锁骨一路向下,蔓延至胸膛上极深的刀口沟壑。
薛凛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他更像个路边捡到救命骨头的饿犬,饿疯了却不知如何下口,只知不断用津液占有尝味。失控又无助。
…
相较于挣扎,谢钰倒是颤栗更甚。
不知何时他放弃了咬牙强撑。仰头间冰水会顺着微张喘息的唇缝流向舌尖,为他堵住那些个不堪疼痛的细微呻吟。
自那句“监控”后他再未言语。微弱的理智告诉谢钰此刻应该停下了,但某种隐秘的渴求还是让他禁了声。
或许打心眼里他和薛凛是一样的。谢钰真的不想在乎了,无所谓了。
舔舐很痛,但不失为良药。来源于本能般,让谢钰想要更多……
当舌尖逐渐滑弄至乳尖那刻,谢钰最后的理智终被冲洗殆尽。
墨眸悄然一眯,未被束缚却伤痕累累的左臂寂然抬起。在舌尖的温热触感蔓延至红肿的乳晕时,指尖倏然插入薛凛的发尖,猛得用力一拽!
舌尖离开了皮肤,牵起一道混杂红色的银丝。
薛凛被迫抬起头的瞬间并未吭声,不过眉间一蹙,是吃痛下不及压抑的怨怒。
隔着湿透的狱裤,曲撑在地的小腿彼此相靠。他们又回到了先前的对视,像上午时那样相对而坐,只是离得更近些,近到像是将对方拢在双腿间,圈了起来。
…
谢钰的眼睛像块看不透的寒冰,又一次让薛凛悄然而生的怒意回归死寂般的平静。
不过数秒,压制在谢钰额头的掌心倏然一松落下,薛凛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他知道谢钰是对的。监控下自己的行为除了发泄,只会为两人招来更大的灾祸。
事实上自己就不该寻过来。明知一遇上谢钰一切都会变得不可控,他在窥见百合的那刻就该躲开的。
“松手。”
薛凛的声音低沉而平淡。他不想再用暴力反制谢钰,毕竟这人身上完好的皮肉并不算多。
同时间薛凛双腿往后一退,未理会膝盖的剧痛作势就要起身——
“嘶…”
当发尖被扯着施力一拽,薛凛在后路尽断时动作一滞。
其实饿犬从来都不止薛凛。他忘了,谢钰也是条疯狗。
领口的纽扣在暴力拉扯下崩断,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和着血水掉至下水槽。
湿透的狱服被猛得拉扯开,露出了电棍抽打留下的青紫血痕。
不待薛凛反应,零落的百合裹挟着暴雨倏然而至,唇瓣覆着,径直落在胸口上一道格外显眼的血渍伤口……
不同于自己舔舐时的“直接粗暴”。
谢钰好像天生会调情。如薛凛目睹过的,他不经意间的指尖抚摸都是撩拨放火,冷情淡漠,也温柔轻佻。就似此刻一样——
舌尖舔舐之前是冰凉的唇瓣与自己皮肤相贴。
没有过多的舔弄,濡湿了伤口后唇瓣微抬,便又落在了下一处血渍。像“接吻”,细细密密,恍惚间暧昧的水渍声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