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在对谢钰离经叛道的单方面感情。承认吧薛凛,你早就跟畜生没什么两样,跟个笑话一样。”
“何况你本就是从试管里选择出的基因,就像一团黄金配比的化学药剂。你生来就是一个工具,这不是畜生是什么?”
“林骸…”
短暂一生血淋淋的伤疤就这样被林骸几句话草草带过,不留辩驳地打上‘畜生’的标签。
薛凛强势反抗的基因在叫嚣,可以一时间他竟找不到一句辩白!林骸也没打算给他“申诉”的机会,径自道,
“所以啊,将畜生交还给畜生,由它们自由创造,为你们的身体和生命划上未知又野性的句号。我想不到比这更美丽的‘艺术’,还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吗?薛凛你能理解……”
“我陪你玩。”
一道清冷的声线划穿逼仄的空气,似锋刃般切断林骸未尽的话语。
谢钰听不下去了,林骸的一字一句都在堆砌他呕吐的欲望!谢钰不知道这些话对薛凛的伤害是几何,他只觉连指尖都恶心得发抖。
数不清的目光似箭矢般射向自己这头找死的猎物。尽管如此,谢钰还是勾了嘴角,怕林骸听不清似的加大音量,
“林骸你忘了?我才是那个杀了谢光威的畜生。有我陪你玩还不够吗?”
“先给我注射!”
谢钰确实堵住了林骸的嘴,却终究改变不了他的“裁决”。
林骸似看了场好戏地一挥手,医生照常举起注射器,面前的野狗愈发蠢蠢欲动……
只有薛凛望着他笑了下。如门口时的笑容一闪即逝,像听了个可爱的笑话。
却不想下一秒,当针头洞穿皮肤,药剂缓缓被推入血管,薛凛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气音,
“忍着别动。”
什么?
薛凛指尖微不可见地一动,却不敢去看已然抽针退步的医生。
其实自踏入这个房间开始,这场豪赌中最大的变量就是医生的态度。他对谢钰变态的“病患感情”太过痴狂,所以打一开始薛凛便将医生从计划中排除,做着最坏的打算——
“嗯…”
思绪在疼痛的闷哼中暂停。腹部的绷带被粗暴剪开,薛凛在身体做出反应前想起医生的话,竭力控制紧绷的肌肉,伪装成失去行动力的模样。
奈何这只是酷刑的伊始。星星点点的血腥味儿足够野狗们兴奋低吠,铁质笼中响起鸟类利爪刺耳的抓挠声,而林骸夹杂笑意的低吟就似谈论天气般轻松,
“放心,不会让你死的。怕你无聊,就让你和这些飞禽们玩会儿吧。”
“去,把笼子打开。”
…
顶楼的“畜生道”荒诞离奇,监狱的“人世间”嘈杂乱象。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低俗下流的谩骂声在汗臭味中发酵。刚受易感期影响的Alpha们本就神经敏感,现下他们更像一只只被倒进蒸笼的螃蟹——要么在束缚中等着被煮熟死透,要么剪断绳索挥舞起拳头利器。
“操,快夏天了开暖气?这是想热死我们吗!”
“不行,我要不行了!现在肯定有四十多度了,开门,快开门!!”
怨气和暴躁早已临近阈值,偏偏这时候不知从哪个牢房开始摩起了铁杆——
石头一遍遍在铁笼摩擦,那声音就像指甲抓过黑板,鞋底摩擦泡沫。尖锐刺耳,穿透耳膜将脑浆也搅成了一团。
“啊啊!!是谁操,谁啊!”
“我受不了了。给我起开!开门,开门啊!”
越来越多的囚犯涌向铁门,似风暴中一头头愈加汹涌的浪头,加入这场或敲或砸的暴动海啸。信息素在压抑逼仄的监狱中流窜膨胀,相互影响勾结,一步步将这群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