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说到这个,各房的女儿家们都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眼角眉梢又藏不住顾盼的神采与心思。
她们倒也未必是真的贪图赵家什么,只赵声阁那张脸都够叫全城少女做甜蜜的梦了。
陈秉信的面色松泛了些,大概是觉得自家这么多女儿,个个貌美如花,总不至于一个都没希望。
大房的舅老爷就看不得廖全卖到了这个巧,道:“廖生说这些太早了吧,前头还有个徐家呢。”
传闻中和赵声阁有婚约的徐小姐。
陈秉信不想听他们两人呛,又要维护那一点自己给自己的希望,对大舅爷说:“兴勇,男人哪里会只有一个的。”
一桌也无人觉得这说法有异。
陈挽放下勺子,长柄碰到瓷碗“叮”一声响,他拿餐巾擦了擦嘴唇。
刚刚喝的半碗老鸭汤有些反酸,连喝好几口茶都觉难顶,又不能离席,否则这群无聊之士的唇枪舌剑转个头就冲着宋清妙去了。
拿宋清妙掌控陈挽那可是这个房子里人人都晓得、人人都能做、人人都乐此不疲的事情。
听陈秉信这么说,桌上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个个都觉很有奔头,又重新欢笑一堂,高高兴兴吃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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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妙不是海市本地人,叫陈挽有时候叫宝宝,有时候叫BB这样
第4章
陈挽吃不下,口袋里手机震动,他没管,垂眸瞄了眼腕表也被正房大夫人曹芝寻了说处:“是不是菜不合胃口,阿挽怎么瘦了这样多。”
众人看过来,陈挽拿餐巾擦了擦手,说:“没有,天热吃不了太多。”
曹芝内侄曹致状似无意开玩笑:“阿挽吃惯了钟鼎宴哪里还看得上这些,那天朋友还同我夸阿挽前现身中环,整个人都好派头。”
各人神色微妙,赵声阁的接风宴就是前在中环那头办的。
海市独此一家的海塔餐厅被包下整整两。
陈秉信审问陈挽:“你去中环做什么?”
陈挽不慌不忙擦手,从容撒谎:“去帮卓智轩泊车。”
陈秉信浑浊的目光停在他身上,陈挽转过头,淡定回视。
陈秉信只得信,陈挽小时候去游泳恰巧救过个身份尊贵的同学是大家都知道的。
二房舅爷廖全笑道:“那阿挽要好好抓紧这根绳呀,光自己爬上去可不行,陈家好你也才能站得更稳嘛,是不是这个理?”
陈挽没说话,陈秉信先嗤声:“他能有什么指望,人家不过是拿他当跑腿的使唤,怎会真给他脸面。”
这话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大家都窃笑,宋清妙敢怒不敢言,面色都气得涨红了,陈挽却并不觉难堪。
话虽难听,但理论上,陈秉信没有说错,陈挽向来很有自知之明,那个圈子除了卓智轩是否真正接纳了他从来不敢太乐观,毕竟身世阶层地位都摆在那里,隔着天堑。
但再怎么样,陈挽也觉得,比这里好得多,先不说少爷们拿不拿他当朋友,至少是拿他当人的。
陈挽认同地点点头,不卑不亢道:“是这样的,我一个打杂跑腿的并不能说上什么话。”
且不说他不会为陈家做任何事,就连他自己的生意都不会利用那个圈子的人情与便捷。
这是一道严明的防线。
陈挽这个人,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从眼神到笑容都是不纯粹的,但唯有这点心意还算是纯粹。
他必须尽全力保有这点纯粹。
大家都想看陈挽笑话,但当事人一脸无所谓、不上心,话题便换到了三房长女的婚嫁身上。
陈宅规矩森严,繁文缛节极多,晚餐结束,陈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