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认真看。”许柔浪低头揪着裙子，“在想你…以前都是你陪我一起看。”

    陆应淮果然笑了。

    从某种程度来讲，许柔浪讲实话反而会让陆应淮愉悦。

    “那我们把电影看完。”

    陆应淮把许柔浪抱到腿上，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唇瓣。

    许柔浪这才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因为在播放电影，所以影厅的灯光都关闭了，只剩荧屏那一点光源，伴随着“嗯嗯啊啊”的声音晕染在空气中。

    不时传来一段贝多芬交响曲让许柔浪头皮发麻，这种怪异的氛围如同误陷电影里的死人别墅，变态强奸犯下一秒就会提着电锯和留声机出现在你身后。

    能提电锯的倒是真有一个。

    她悄悄去看陆应淮，男人认真地看着电影，他眼中没有看到色情时的情欲，也没有看到杀人狂杀人时的兴奋。

    许柔浪坐在他腿上，她什么也没感觉到。

    他真的只是面色平静的，单纯欣赏这部作品。

    许柔浪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看。

    这部一个半小时的电影让许柔浪觉得分秒难熬。

    “娇娇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直到电影播放了片尾字幕，陆应淮在许柔浪身后懒懒地舔弄她的耳垂。

    许柔浪忍着想从他怀里挣扎的冲动，想了想，惜字如金道：“还可以。”

    “下次我们也试试。”

    男人说话时的灼烫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又痒又舒服。

    他说的是在下次做爱时放贝多芬交响曲。

    整部电影都以贝多芬交响曲为线索，每次强奸犯作案时都会先一步放曲子，如同浸染了被害者的鲜血与怨恨的亡灵，因此这部曲子才是整部电影恐怖的根源。

    陆应淮的脑中各种逻辑和思维总是与常人不同的，他没觉得恐惧，只从中体会到别样的兴奋与刺激。

    意想不到的是，少女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还只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模样害羞得不行。

    陆应淮微笑。

    “累了吗？”他抱起少女：“很晚了，我陪娇娇去睡觉，好吗？”

    “好。”许柔浪搂住他的脖子，头窝在他胸口，十足的依赖。

    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她什么也不拒绝，却又在拒绝着一切。

    陆应淮平白想到了刚才她面对濒死少女冰冷淡漠的模样。

    真是好笑。

    他在策划这一切的时候，其实开始想的是：娇娇同意逃跑，就是害怕他，想远离他。

    所以如果他的娇娇同意逃跑，那他就杀了她。

    可后来，他的娇娇没有被说服得动容丝毫。他想：娇娇也许是因为害怕他，所以不敢逃跑。

    因此他又决定，如果娇娇不同意逃跑，他也杀了她。

    他手里藏着解剖刀，取出了那件精心挑选能够套在尸体上的长裙挂在房门旁，实验室里也准备好了福尔马林。

    他做好了一切，只等许柔浪一个答案。

    无论她同意或者不同意，今天都会死。

    可她没有给出答案。

    许柔浪还不知道自己在生死惊魂的几分钟里，做出了这么明智的决定。

    陆应淮嗅着她发顶的清香，抱她走出影厅，走过那些电锯切割过的残肢，走过被吊在天花板上的那颗头颅。眼中笑意若隐若现。

    娇娇。

    真是有趣啊。

    虽然他准备的那些都浪费了。

    不过没关系。

    他再找别的机会就好喽。

    *

    有关电影的贝多芬交响曲

    灵感来源《发条橙AC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