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陈星夏昨天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现在临门一脚,建设也塌的差不多。
“那个……”
“嗯?”
“我……数学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你写出来了吗?”
五班和一班是一个数学老师,每次留作业都一样。
也因此,陈星夏总能看到铁面无私的数学老师在提起严宵时,那含情脉脉的模样。
严宵说:“还没写。”
没写?
这可不像严学霸的作风,他一般周五晚上就会把常规作业都写完,剩下的时间做难题。
“那,那物理你……”
“你是不是有事?”
严宵一语戳穿。
陈星夏抿抿唇,还是问不出来,只好转移话题:“你不也说有话要和我说?要不你先说吧。”
这又轮到严宵犹豫。
正好公交车这时候来了,陈星夏又道:“算了,我们吃饭时候再说吧。”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车上,最后一排还有个双人座。
陈星夏进到里面坐下,见严宵摘下书包,就问包里装的是什么?鼓囊囊的。
挺简单的一个问题,可严同学又又又不说话。
有时候,陈星夏会问自己: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么个竹马。
别人都是互帮互助一起长大,她是没事净找沉默。
陈星夏哼了声,别过头看窗户外面,不说就不说,谁还不是个高贵冷艳了?
过了会儿,陈星夏听到背包拉链打开的声音。
她多贼啊,立马转头看过去,而严宵更是个精的,从里面拿出东西就把拉链拉上,拉的严严实实。
“严宵!”陈星夏不乐意了,“你小不小气?我看……”
“喝吗?”
他递来一瓶汁。
“……”
别说,芝麻糕吃完之后她一直想喝东西。
陈星夏瞪着眼睛,后半句“我看看怎么了”含在喉咙里,愣是说不出来。
几秒后,她夺走瓶子,但严宵没有松手。
陈星夏又要急眼,正要爆发,严宵替她把盖子拧松递了回来。
“……”
虚晃一枪是吧。
陈星夏又气又不气的,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气。
迷糊了一会儿,她喝下汁,嗓子一舒服,是真不气了。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开,像是个大摇篮。
陈星夏明明睡得够多,这会儿还是不由自主地眼皮打架。
看了眼某人非常好睡的肩膀,她忍了忍,没有靠上去。
他们是青梅竹马不假,但毕竟都长大了,有些动作再做就越界了。
不过——
陈星夏又看了一眼某人肩膀。
现在的,要比初中那时候宽了很多。
她记得那一次,是她参加绘画比赛。
考点特别远,从东棠里自驾开车都要四十分钟路程。
偏巧比赛当天,家里人还都有事,没人能送她去,夏澜没办法,就问严宵能不能辛苦一下,就个伴儿。
那场比赛,陈星夏画的不顺利。
现场素描,她因为生理期前吃冰淇淋,肚子疼得笔都握不稳。
等她从考场出来,t严宵就在马路对面等她,也不问问她比的怎么样,默默跟在她身边。
还是陈星夏这个急性子憋不住话,说自己没画好,肯定拿不到奖了。
严宵听她诉了半天苦,依旧一句话不说。
陈星夏肚子更疼了。
正要发火,严宵跟变戏法儿似的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热烘烘的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