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假,“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哦不对,我比较在意你什么时候去死。”
梁宗鸣缓缓走近一步,身上的气场逼人,换做旁人怕是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敲在一旁摆放装饰品的桌子上,每一下都透出隐忍的怒火,“梁斯言,无论你再怎么恨我,我都是你爸,血缘是切不断的,你以为我想有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东西当儿子?”
梁宗鸣倒不是因为梁斯言盼着他去死生气,他在恼怒这个废物东西仍然不能好好说人话,蠢得好笑,在他看来,梁斯言到现在还只是会用这种句句咒骂他的方式来表现自己所谓的“反抗”,不愿好好沟通的样子和撒泼打滚闹脾气的小孩没有任何区别。
梁斯言别的不说,保送名校拿奖学金的人也能被称为废物,也不知道梁宗鸣对自家小孩到底是有多高的标准。
梁斯言嗤笑道,“哦,是吗,那还是滥用背景手段抢人都抢不过原先看不起的草根高材生的人更像废物。”
梁宗鸣看着这个从呱呱坠地的那一瞬间就想把他掐死的儿子,太阳穴突突地跳。
正欲开口的时候,旁边人拿着酒杯上前打招呼,“梁总好…这位一表人材的估计就是令郎了吧?”
梁斯言跟上前搭话的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人了,让那些想攀关系的去缠着他老子,他好脱身。
那人好端端的回国干什么,怎么没死国外呢?他愿意作为血缘上的儿子给梁宗鸣出遗体转运费和丧葬费。
还好他住校,否则要自己和那个人住同一个屋檐下不如让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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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迷茫
祝雪漫没有回学校,而是在酒店睡了一晚。
一夜休息过后,她冷静了不少,她坐在床边,稍稍捋了下头绪。
昨天晚上除了江珩,是谁在隔壁?是梁斯言吗,还是其他什么人,为什么会提到这个话题?而且从那个动静来看,那个人好像很生气,生气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吗?江珩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对面应该是个认识自己的人。
昨天除了那几个男的,她也没看到几个认识的人,是他们其中之一吗,还是哪个她没有碰到的人。
不过眼下这不是重点,虽说她那天在病房里和江珩说得硬气,但这东西就像一把刀吊在头上似的,不知何时会落下。
虽然她心里也清楚,女人的贞节不在于自己的阴道是否被男人碰过,可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江珩把她的照片到处发,她不知道自己到那时候是否能承受铺天盖地的舆论和别人异样的眼光。
祝雪漫很迷茫,她甚至找不到人去倾诉自己的苦恼,她从未设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没有人教她该去如何处理,如何去面对这种事情。
在这一刻,她对林诗芸的思念达到了顶峰,这些年自我欺骗藏在最心底的情绪尽数爆发出来,她只是装得坚强,安慰自己妈妈不在身边也没关系,人在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妈妈,她现在真的好想妈妈,想靠在妈妈怀里淌眼泪,她也好想爸爸,妈妈和爸爸一定知道怎么解决这些事情。
这种事情有的成年人都不知道如何处理,她怎么会知道怎么处理?虽说她自觉不小了,但现实就是她只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孩,她甚至都没有进入社会,人生仍然处于准备阶段,大好人生都没正式开始就要因为人渣去做逃犯,这真的值得吗?她也不可能说一切交给祁峥去做,良心过不去的。
祝雪漫靠在床头,双眼无神,她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祁峥在祝雪漫隔壁房间,昨晚他没怎么睡,一直在留意隔壁的动静,他怕祝雪漫想不开。
他现在也靠在床头,同样年纪的人,同样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