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像某些人什么廉耻都不顾，净想着那些穷书生！」

    说话间的功夫，夫子也已经到了。

    他也听到了叶黎的话，虽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却也十分赞同。

    夫子当众夸赞她:「叶二小姐说得不错，身为女子，本就当守卑下。」

    「古往今来，有多少祸事都是女子造成，从今往后，诸位小姐更要多加学习，约束自身，在家恭敬父母兄弟，出嫁后更要以夫君为天，忍辱忍让，顾全大局。」

    除我以外的众小姐皆俯身行礼称是。

    夫子面露不满，沉声道:「叶大小姐，你是觉得老夫说得不对吗？」

    我摇了摇头，恭敬道:「学生不敢，只是这世间的所有果皆是有自己的因，怎可将其怪罪在女子身上。」

    「况且，皇后娘娘认为天下女子桎梏颇多，她开设学堂便是希望我们能够挣脱束缚，活出自己，夫子又为何一味让我们束缚自己呢？」

    夫子没想到一向乖巧的我竟然敢出声反驳，瞬间大怒:「大胆，你这是什么逆言！」

    见此情形，叶黎连忙在一旁拱火:「姐姐，你自己不想学习，可别浪费我们的时间，我们这些人可都是真心想跟着夫子学的。你今日为了一句话就要反抗夫子，实在过分了！」

    夫子闻言更加生气:

    「叶大小姐，妹妹可比你懂事多了！你若真的不想跟老夫学习，明日也就不用来了！」

    思考了一会，我俯身行礼。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要低头认错。

    我却不卑不亢开口:「如此，学生便多谢夫子这么多天的教导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4

    我退学的消息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惊讶于为何才学出众的叶家大小姐突然退学。

    好事者找上叶黎询问。

    叶黎对此嗤之以鼻:「叶瑶的心上人在外头，她哪里还有半分心思在读书上，她呀，怕是早就想退出书院，和野男人浪迹天涯呢！」

    大家都惋惜不已。

    「你作为妹妹不劝一下吗？那可是你的亲姐姐。叶大小姐若真跟穷书生私奔了，往后没有人提携，日子难熬得很。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想不开？」

    叶黎满脸愤怒：「别想道德绑架我，那是她自己的人生！我告诉你们，最好别管她的事。有些人，你拯救了她，她反倒会怪你毁了她伟大无暇的爱情，到时候反咬你一口！」

    「往后我跟她恩断义绝，我可这没丢脸的姐姐，她爱怎么样就怎样，跟我无关！」

    亲妹妹的话还能有假？

    众人也跟着唏嘘不已。

    一时间，我为一个男人退出书院的消息迅速流传开来。

    原本我打算在京中选择一位先生拜师学习。

    京中许多先生曾经也是对我赞不绝口的。

    可等到我上门拜访时，他们一个个都态度大变。

    他们满脸嫌恶:「我们这里是书院，每位学子都是科举的好苗子，可不是让你私会情郎的地方。」

    「原本以为你也是个好学的，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种丢脸事。」

    有些激进的夫子甚至不愿意与我多说一句，直接派人将我轰了出去。

    我成了京中人人厌恶的存在。

    好事者围在门前看我的笑话。

    「看看，就是她吧，那个与野男人私奔的叶家大小姐。」

    「我要是她，一条白绫吊死自己，哪还有脸出现在这里，真是不知廉耻！」

    「要我说，谁娶了她便是谁家倒霉！如今还在闺阁便敢私会，之后出嫁了还不知会做出多少丑事呢。」

    这些流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