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你在旁边玩，婶婶烧火给你炒饭”，孔秦拿出一把松针放入灶肚，抽出几根晒干的玉木杆，用脚踩一头，手上用力，折断玉木杆，搭在松针上，用火折子点燃，加入几根细柴，火势旺盛，添粗柴。

    灶燃锅热，加入昨晚的剩饭，锅铲压散，粒粒分明的米饭充分受热，舀出放在柜子上放凉，取下墙上高粱穗做成的锅刷，清洗铁锅，加入清水加热。

    从橱柜中取一小木勺放于饭中，将采芙专属小木椅搬到身前，不用人喊，小采芙懂事地坐下。

    “好好吃”，采芙吃下一口米饭，眼睛笑成月牙状，白嫩小手抓住孔秦衣袖，用稚嫩的嗓音说，“婶婶也吃”。

    孔秦笑着摇头，让采芙吃。

    家里调味品都被公爹锁在柜子里，采芙现在吃的白米饭什么都没加，十分寡淡，但对采芙来说却十分美味，两口米饭一口水，一点点地将冒尖的米饭吃完。

    小手摸着鼓起的肚子，十分天真烂漫：“希望今天的祖父和昨天一样”。

    孔秦揉着采芙的头发，嘴上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却十分赞同，他也希望公爹一直慷慨大度，但他寄人篱下，不会下地干活，也不能绣花卖钱，是李家的累赘，有什么立场要求公爹慷慨。

    闲来无事，孔秦将脏衣服放进衣篓，经过院子，看到枣树下的采芙仰头盯着硕果累累即将成熟的枣子。

    “婶婶，采芙想吃枣”。

    “等祖父起床，我们先问问祖父，得到祖父允许，婶婶才可以摘给采芙”。

    “婶婶，采芙不吃了，采芙帮婶婶洗衣服”，采芙一步三回头，直到看不见枣树，才收心，乖乖坐在小凳子上看婶婶洗衣服，看到婶婶小衣上的花，双手撑脸，羡慕地说，“婶婶衣服上的花花好好看，像真的一样，婶婶给娘亲绣的小衣也好好看，娘亲都舍不得穿”。

    采芙想到什么，突然站起来，掀开衣服，露出肚兜上绣着的两条鲤鱼，指着其中一条说：“婶婶给采芙绣的鱼鱼好看，采芙想穿在外面，可娘亲不给”。

    孔秦笑着帮采芙整理衣服，现在他没银子买绣线和布匹，无法绣花制衣，所以不敢允诺采芙，只道：“采芙不可随意掀开衣服给他人看”。

    “采芙知道，婶婶不是别人”。

    “采芙乖，帮婶婶看看小婶起床没有”。

    “好”。

    采芙跑到院子，眼睛盯着枣树离不开，想到婶婶让她办的事，艰难地收回视线，敲小婶房门，听到小婶声音，立即跑到后院，说小婶婶醒了。

    孔秦表扬一番采芙，来到前院，问赵景珍有没有脏衣服要洗。

    “二嫂我的脏衣服我自己洗就行，我见你走路有些奇怪……”

    “景珍……我……我下面有点肿”，孔秦一边说一边和赵景珍进入房间，不好意思地询问，“不知道你手上有没有消肿的药膏”。

    赵景珍立即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新的消肿药膏：“二嫂这盒你拿去用”。

    “谢谢你景珍，我……没什么银子给你，你要是有脏衣服就拿给我洗”，孔秦满脸真诚，等赵景珍应下，准备离开赵景珍房间，想到褻裤上的白色黏液，收回跨出的脚，忐忑询问，“景珍你怀孕时有什么症状吗？会不会流下白色的东西？”

    “二嫂你说的是白物，孕妇孕期体内分泌紊乱，确实会比平时多分泌些白物，你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没准肚子里有二哥的遗腹子”。

    赵景珍得知二嫂的遭遇，唏嘘不已，同样希望二嫂日子好过一些。

    孔秦摸摸肚子，眼眶湿润：“爹说过段时间带我去瞧大夫”。

    “难得

    孔秦正要回答，听到院子里传来公爹声音，立即将眼泪擦掉，出房门，询问公爹今日朝食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