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帮爹啊，爹这样窝囊没有尊严的活着有什么意思”，李老根撑着桌子就要起身，周阳秋吓得赶紧劝说。

    “爹你冷静一点，寻死是最没用的办法，而且大夫不是开了几幅药吗，没准喝完药就好了”。

    “阳秋你别安慰爹，如果那药效真那么好，大夫又怎么会给那本书，爹知道你只是不想让爹当着你面寻死，平白背负一个不孝的罪名，你放心爹不会当你面死的，爹一定会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死去，不会给你们造成麻烦”。

    “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为什么要这样寻短见，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李寡妇，她痴情你多年，又孤苦无倚，你娶了她，日后我和大牛也给她养老”。

    “阳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爹怎么能对不起你婆母”。

    “爹……”

    “那种话就别说了，爹不能对不起你婆母，也不能平白糟践别人”，李老根义正言辞，然后落寞地低喃，“爹一个废人怎么能去糟蹋别人，爹一个废人，一个废人……”

    “爹，事情还没那么糟糕，还有得救”。

    “那也不能去招惹别人”，李老根摆摆手让周阳秋出去，他想一个人静静。

    周阳秋担心李老根想不开寻了短见，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李老根叹息一声，和周阳秋保证自己不会想不开，结果周阳秋还没迈出门，他就踉跄着要往墙上撞。

    听到椅子摔倒的周阳秋立即回头，看到李老根寻短见，吓得赶紧阻止。

    “爹你疯了”。

    “阳秋，爹不活了，爹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你放开爹，让爹去找你婆母”，李老根挣扎着拉扯到受伤的后腰，吃痛间仍挣扎着寻死。

    “爹，你一个大男人闹什么闹，不就是阳根不行吗？人大夫都说还有得救”。

    “大夫还说要刺激阳根……没人帮爹，你让爹怎么恢复”，李老根松懈力气，愣愣地说，“阳秋你别管爹了，就像你之前答应爹要帮爹治好子孙根然后又不遵守承诺一样，不要管爹了，让爹安安静静地走吧”。

    “爹……”

    “你是个好孩子，家里有你照看，爹很放心，家里的银子不多都放在炕头的柜子里，钥匙在炕洞夹层”

    “爹别说了”。

    “爹死后，记得把爹和你婆母埋在一起，对了，还要把你婆母的簪子赎回来放进爹的棺材里，爹要带给你婆母……”

    周阳秋见李老根一直说遗言，想到往日李老根的雪中送炭，又想到李老根无法勃起是他造成的，他无法继续心硬下去，但让他帮李老根做书里的那些事，他又觉得荒谬，可李老根的病症又在那，他只好妥协。

    “爹，别说了，我愿意帮你”。

    “阳秋你用再骗爹了，让爹一个人安静地去找你婆母吧，等大牛回来……就和大牛说爹对不起他们”。

    “爹我没骗你，我真的愿意帮你”。

    听到这，李老根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下去：“那法子……你又怎么会愿意，爹不强求你，你去忙你的，让爹一个人待一会，让爹这个废人自己待一会”。

    还没还清李老根恩情的周阳秋怎会放任李老根寻死，他捡起书，翻到第一页，装出不以为意的样子。

    “不就是刺激男人的阳根吗？昨天我还帮你揉了，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阳秋你真的这样想？”李老根直勾勾地看着周阳秋问。

    “嗯”

    “阳秋……唉……算了，那书一看就不正经，爹怎么能折辱你，还是让爹一头撞死吧”，李老根说着就要撞墙，被周阳秋再一次阻止后，瘫坐在地上，痛苦地捶着受伤的腰，“怎么这么不争气，怎么这般不争气，想寻个短见都寻不了，又病又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