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了,两个人在一起玩得很开心。
那箱玩具终究也没有被陆少良丢掉。
两人渐渐熟络,栾锳烦他一口一个少爷地叫自己,便提议道:“大家都叫我锳儿,你也叫我锳儿吧。”
陆少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看着栾锳企盼的眼神,又说不出那句不好,点点头答应了,别扭地叫了一声:“锳儿。”
栾锳兴冲冲地点头,又开始思量:“我叫你什么好呢?”
陆少良说:“我爸爸叫我少良。”
“妈妈说,面对年纪比自己大的男孩子,都要叫哥哥。”栾锳笑得一双圆圆眼弯成月牙儿,“我就叫你少良哥哥好了。”
陆少良喜欢这个称呼,发自内心地喜欢。每次栾锳叫他少良哥哥,他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心里总像偷吃了糖般地甜。
但他毕竟还知道规矩,在人前还是称呼栾锳“少爷”。但栾锳不知道下人的规矩,走哪都甜津津地叫他“少良哥哥”。
很快陆庸就知道这大逆不道的“少良哥哥”,把陆少良叫去。陆庸不是教育程度很高的家长,他的beta妻子也只是栾府的一个普通下人,对他来说,教育就是扇巴掌,扇到听话为止。
那个下午,陆庸拉上了房间的窗帘,紧闭房门,美其名曰家丑不可外扬。陆庸坐在床上,陆少良跪在他的脚边。陆庸扇一个巴掌说一句话,小房间昏暗,回荡着响亮的巴掌声,和陆庸羞辱般的叱责声:
“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下人,你是一条狗,他是你的主子!你也配被他喊哥哥?是不是你教唆他的?是不是你想占主子的便宜?是不是你想一步登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陆少良的脸被扇得肿起,但他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声哭音,他知道父亲最恨小孩哭,哭了之后的责罚可就不是扇巴掌那样简单了。
训斥完之后,陆庸验收成果,不再扇巴掌,只是问:
“你是什么东西?”
陆少良大声回答:“我是下人!”
陆庸拔高嗓门:“还有呢!”
陆少良也再提高声量:“我是一条狗!”
陆庸又问:“他是谁?”
陆少良回答:“他是我的主子!”
陆庸问:“你配做他哥哥吗?”
陆少良几乎是喊着地:“我不配!我不配!”
那一刻陆少良太想哭了。小时候被拿着铁棍打的时候他没有哭,给栾锳当马骑得鲜血淋漓的时候没有哭,哪怕是被自己的父亲羞辱自己是一条狗,他也没有哭。但当他大声喊着“我不配”的时候,他真想夺门而出痛哭一场。
最悲哀的是,他的父亲说得对。栾锳是主子,他是下人。他不配。
之后的一个星期,陆少良被陆庸关在房间里。陆庸对外说是陆少良生病了,其实是让陆少良把被打肿的脸养好,不要出去丢人现眼。
一个星期后,陆少良出门了,他的脸已经恢复无恙,只是神情悒悒。
小栾锳见到他很兴奋,冲上去环住他的腰,有些埋怨地问:“少良哥哥,你最近怎么没来找我玩呀?”
陆少良战栗了一下,缓缓推开了他的小少爷,退后两步,惶恐地深深鞠躬:“少爷请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
栾锳不解地看着他,语带委屈地:“为什么,你不喜欢吗?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陆少良只是定身一般地深深鞠躬,不说话。
栾锳恼怒地重重推了他一下,陆少良重重摔倒在地,栾锳尖声大喊“你去死吧”,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栾锳和陆少良是彼此年少时唯一的朋友,虽然他们的友情不过一个月。
第五章
慢慢地,栾锳掌握了偷情的门道,知道下人们固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