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温晚凝在接完他电话的一瞬间,本来什么都想好了,甚至在进门前的一瞬间还特地往包里摸了摸,确认今天背着的包刚好是墨尔本那天的同一个。
从上头的大脑,到从何塞那边送来的安全措施,全都准备完毕。
结果等真正看到了,又难免有点被吓到,但说出去的话早已不能收回。
温晚凝整个人都要害羞炸了。
她根本不敢对上凌野湿黑的眼眸,更不想让对方看清自己的表情,只好翻身坐起
,单手死死盖住他的眼睛。
“……不许说话,不许喘。”
凌野的睫毛就刷在她手心,清冷的俊脸烧红,喉结很重地滚了滚,“好。”
温晚凝被他单手紧紧箍在腿上,头脑像是被席卷而来的薄荷香槟泡得昏昏沉沉,在这种莫名被他带得纯情的,宿醉般的午夜空气中屏息。
她一边神游天际,脑袋里面胡乱涌出一些“大型犬不愧是大型犬”之类的感想,一边自食恶果,将手腕的酸痛储存为最新的肌肉记忆。
出道以来,相较于需要强天赋的生活戏码,她的爱情片对手戏稍显平庸。
就算是麦礼文这样的恩师,也常惋惜称她为典型的好学生演技:张力不足,正确有余。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
等温晚凝洗完手,不小心从房车的镜子里瞥了一眼自己的脸,被那种玫瑰般的娇艳红晕惊到,她才好像迟迟明白。
有的时候,纯情的冲击力,反而比无拘束的欲望更甚。
【第129章
薛定谔的纯情】
对于她的那些角色是这样,凌野好像也是这样。
像今天这样的夺冠奖励,他就算向她索要一切,气氛放在这里,她都不会不给。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凌野有些观念居然比父辈还要老派,那种骤然收束的禁欲劲儿太干净了,反而有种特殊的魔力——
像是浇在炭火上的一滴冰水,滋啦一声,在本就暧昧到快要化了的空气四散开来。
让她也跟着进入了一种仿若初恋的氛围里,心悸比直白的刺激更绵长,但又空落落的。
回到沙发旁边,凌野已经将T恤和衣服穿了回去,靠坐在光下。
见她过来,先是前后打量了一眼她的裙子,这才凑过来,熟门熟路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手臂收紧,在温晚凝泛红的耳后用力亲了两下。
温晚凝已经对他这个吸铁石一样的性子逐渐脱敏,问他,“刚刚在看什么?”
“看姐姐的裙子还能不能穿。”
那种暧昧的味道已经散了,凌野的语气也恢复了一贯的认真。
她像被提醒到,这才低头左右转身,摸了摸压在身下的裙摆。
比上次的小衣服好多了,只是皱了点,内搭在大衣里还能穿出去,保住她最后的体面。
温晚凝莫名看不惯他这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扶着他肩膀转过身,重新坐下,“你上幼儿园的时候什么性格,也像现在这样,随手掀女生裙子?”
没料到她又提起这一茬。
“没有,”凌野长睫半垂,隔了一秒才又抬起眼来,就事论事地跟她讲道理,“我问过了,姐姐刚才说可以。”
“说可以碰,可以亲,只要我能快一点。”
温晚凝:“……”
这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不要脸的话是凌野说不出口的。
亏她刚刚还在感慨他纯情。
这到底是什么薛定谔的纯情。
她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瞪回去,满眼嗔怒,可凌野却仿佛被她这一眼剜得很爽,薄唇微勾,连眼神都变得更沉了。
眼看着他的睫毛又开始往下耷拉,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