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了。”

    之前带张律师来钟楼的人点名道姓地要他作陪，乌白不愿意又执拗不过，就辞职了，换做以往他不会如此干脆，但现在……可能是栾屹给了他点勇气。

    栾屹没问犯什么错了，只道：“什么时候下班？”

    “九点半。”乌白说，今天是元旦，烧烤摊不会营业到太晚。

    还有68十多分钟，栾屹看了眼手表道：“去吧，我一会儿送你回家。”

    冬天太冷了，乌白搓搓手指纠结一番说好。

    乌白家教的工作停了，又执着于还栾屹医药费，白天并不轻松，辗转多个地方打工挣钱上车没多久就在副驾驶睡着了。

    栾屹将外套盖在乌白身上，帮忙拨开碍人的碎发，保持着平稳车速向前驶去，他时常佩服乌白，尽管确定68换成是他身处乌白的处境也能坚持下来，但不能确定68会像乌白一样既不怨天尤人，又不自哀自怨。

    见乌白睡得熟，栾屹给家里发了条消息，告知他们68先吃饭不用等他，他晚些回去，然后在小区楼下超市简单买了些瓜果68蔬菜叫醒乌白。

    衣服滑落下去，栾屹及时接过：“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有68什么想吃的吗？”

    乌白刚醒，还有68些懵，瞳孔慢慢聚焦到栾屹脸上，没有68任何要求地说：“什么都好。”

    栾屹揉了揉乌白头68发：“走吧。”

    等到栾屹拎着一袋蔬菜放在厨房，乌白后知后觉意识到问题所在：“屹哥，你不回家吗？”

    栾屹笑了，切着菜说：“现在才想起来问，刚才做什么去了？”

    乌白挠挠头68，干巴巴地说，“睡糊涂了。”

    栾屹不逗了，说：“一会儿回去，陪你吃完饭。”

    乌白看着栾屹被围裙勾勒的身形，一股巨大的满足感险些将他淹没，想再68去抱住栾屹，但身上烧烤味太重，乌白只好克制住这念头68，进了卫浴。

    栾屹没看乌白，却也清楚乌白的一举一动，因此两声开关门声响起，栾屹回头68见乌白穿着件白T走出来有68点惊讶：“这么快？”

    乌白头68发是潮的，有68水珠滴下来，洇湿了一圈领口，他拎着领子闻了闻，带着点丧气地说：“卫浴的花洒好像坏了。”

    栾屹切菜动作停了，解下围裙往卫浴走：“我去看看。”

    栾屹大学毕业后留过学，在国外没人把68他当少爷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在判断出花洒坏了后栾屹轻车熟路到电视柜下找出工具箱。

    栾屹站在凳子上，拧开花洒，对着乌白发号施令：“螺丝、扳手……”

    乌白在传工具的间68隙里又开始用那种68闪闪发光的眼睛看栾屹了：“屹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栾屹正68好将换下的零件递给乌白，触及到乌白崇拜都要溢出的眼神，开了个小玩笑：“可能是我这人比较倒霉，总是在花洒坏掉的路上。”

    乌白一下就笑了。

    乌白笑起来很很好，眉眼间68那点苍白暗淡都成了明亮青涩，不算很大的眼睛搁浅着灯光，像一轮挂在天际的月牙。

    栾屹也跟着笑了，拧上花洒，正68要试试好不好使，一股带着热气的温水兜头68而下，一下将他和乌白淋成了落汤鸡。

    栾屹眼疾手快关了花洒，从凳子上下来，与乌白大眼瞪小眼。

    乌白错开栾屹目光，小心翼翼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行68了，就当是顺便洗了个澡。”栾屹拿过毛巾盖在乌白脑袋上，顺手帮乌白擦了擦：“你这有68没有68别的我能穿的衣服，借我穿会儿。”

    乌白被栾屹这动作搞得明显不在状态，晃晃耳朵说：“哦哦哦，有68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