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让你觉得不舒服了。”高颂寒说：“是我的错，明明知道你讨厌这样，还是这样做了。”

    “下次不会这样了。”

    高颂寒徐徐问：“可以接受我的道歉吗。”

    夏知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高颂寒听起来温和，实际上却不容置喙的解释。

    他低下头看自己——被手铐束缚的手腕勒得生疼，安全带也紧紧的把他捆在车上，这车开得很平稳，按照高颂寒对警察说的，他会被他关到家里……直到“不再发疯”。

    或者……其实他根本就没有选择。

    ……

    夏知听见自己低声的妥协：“我……接受的话，你可以把手铐……打开吗。”

    高颂寒嗯了一声，“本来就是骗警察的。”

    夏知立刻抬头望他，眼里生出了脆弱的期颐来。

    少年银发因为刚刚的折腾有些凌乱了，眼尾拉出脆弱的红，衣服也乱乱的，露出一截玉似的勾人锁骨。

    高颂寒看得喉结滚动，手指发痒，说：“到家就给你打开。”

    他已经很久没能摸只只了。

    睡着的，柔嫩的，让他痴狂的肌肤，沉睡的，无知无觉的，美丽的少年——他踽踽独行黑夜里的灿烂阳光，他别扭又可爱的天真爱人。

    夏知的手指蜷缩起来，他近乎脆弱又小声的问：“我……我可以不被关在公寓里面吗。”

    高颂寒睫毛微微垂下，语调平静的说：“要在家呆两天的。”

    看夏知的眼神黯淡下来，高颂寒顿了顿，解释了一下，“因为你是精神疾病导致的伤人，警察会回访，如果放你随便出去，会有点麻烦。”

    夏知攥紧了拳头，“……你……”

    ——你明明可以不对警察说我是精神病人的。

    因为精神疾病伤人，就会在警察局留档，成为危险观察对象，被限制出行。

    如果医生说他没有痊愈，夏知也就认了，可是现在——

    “抱歉。”

    高颂寒淡淡说：“你痊愈了吗。”

    他说：“我不知道。”

    夏知这才想起来，他是被高颂寒告白吓到以后，才去的医院复查。

    高颂寒确实不知道这个事情。

    夏知抿唇，生硬的说：“没事。……我前些天去医院复查，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已经不是精神病人了。”

    高颂寒说：“恭喜。”

    高颂寒说：“检查报告带着吗。”

    夏知说：“……没有，但是医院应该有记录。”

    “这样。”

    高颂寒说：“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另找人给你检查一下吧。”

    夏知看着高颂寒轻描淡写，浑不在意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忽然浮出了一种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让他下意识的瑟缩一下，说：“不用……不用再检查了，直接去医院……拿到报告就好了。”

    高颂寒侧眼看他。

    后视镜里，夏知能看到男人是微笑的。

    男人面容清俊，笑起来的时候如冰雪消融，朗月清风，那种压迫感一下融化了很多。

    夏知很少见高颂寒笑，一时间看怔了。

    “只只。”高颂寒说：“怎么还讳疾忌医呢。”

    他慢慢说：“不行的。”

    于是消融的压迫感，一瞬间又滚了上来。

    夏知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

    什么朋友……

    其实在他们的关系里，高颂寒……一直都是主导者啊。

    ……

    章节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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