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牙切齿,尴尬的说:“我不知道!!”
绝对,绝对是宴无微在搞鬼,那个玫瑰花……
但宴无微还是紧紧的抱着他,难受的说:“夏哥,我好难受……”
夏知感觉一个粗粗的东西硬邦邦的顶着自己。
夏知立刻就知道那是什么了,他几乎是像触电一样想跳开,却又被死死扣着身体——他简直不知道宴无微看着瘦瘦的一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你……你撒开!!”
夏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要压低声音,明明应该觉得丢人的是那对偷情的变态同性恋——但他竟好似比对方还要尴尬一样,简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而宴无微却也因此肆无忌惮起来,他紧紧的抱着他,哭着说:“不……不要。”
夏知:“你怎么了?”
宴无微很难受的说:“那个……我今天让这个叫埃迪的男仆给我倒了杯咖啡喝了,然后,然后我就……我就觉得味道不对,有点难受,我就让他自己喝……”
“我,我偷偷跟着他,然后就……”
夏知想把宴无微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然而毫无用处,几番挣扎,他忽然觉出宴无微似乎真的很不对劲,宴无微的喘息不正常的粗重,而且皮肤温度也过热了。
夏知顿了顿,他想起几次跟宴无微交流的经验,忍着不舒服,轻声哄着:“你……你先松手,我帮你看看,咖啡里可能放了点不好的东西,你别紧张……”
他的轻言慢语显然起了效果,宴无微慢慢松开了手,他还在低低的,小声的抽噎着。
夏知回头去看宴无微,却一瞬间被那美貌给生生冲击到了——
那确实是极其美丽的面容,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都显出稠艳,下垂的狗狗眼含着泪光,红唇鲜艳,他穿着薄薄的深黑旗袍裙,黑色的耳骨钉借着月光发亮。风吹过花园里颤抖的柳条,他也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一种充满叛逆的柔弱美感,带着一种挣扎的无力,偏偏那身黑裙穿在他身上,配着那月色般雪白的皮肤和脖颈,又极其撩人。
这几乎引诱到了夏知——让他面对宴无微的时候,就像面对需要保护的女孩子,需要照顾的老人,需要呵护的孩子,一个情感障碍的精神病人……这让他本能的代入了一个保护者的角色。
这种角色代入,让夏知感觉不到侵犯,只觉出一种被需要的安全。
在夏知出神的时候,宴无微像无骨的柳条一样再次攀上了他,他低低地喘息着,夏知看到他的下身翘起来,鼓鼓囊囊的一大块。
这一大块一下让夏知从那种虚无缥缈的责任感中清醒过来,他立刻意识到身上这个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孩,也不是什么老人,孩子,他是宴无微——现在还他妈真的连女装都穿上了!!
只听宴无微哭着说:“夏哥,夏哥,你怎么发呆啊,你快帮帮我,我好难受,我,我……”
夏知刚想骂人,然而下一刻他对上了宴无微的眼睛。
那双映着月色的晶莹琥珀,脆弱的仿佛一触即碎。
于是夏知又恍惚进入了那种——有人需要帮助,而我可以帮助他的感觉来——这让他觉出了一种实实在在的,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自从离开洛杉矶后,他四处旅行,每天都很充实,但却也觉得少了些人情味,他像一个自由的白鸟,虽然快乐,却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他其实知道那是什么。
——他失去了家人对他的牵挂。
……
而史密斯太太的需要,赋予了他一种真切立足于世的存在感,像温柔的风筝线,扯着他留在这个世界上。
史密斯太太去世后,他的心也空了一小块。
宴无微琥珀色的眼睛含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