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接收到了错误而无法处理的信号。
闻祈口中所说的那个词对于江稚茵来说一时无法68理解,
她似乎从未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癖好,
只是下意识地开口安慰着:“……也不能68这么贬低自己。”
他并68未表露出什么太明显的情绪,
似乎也知道这只是她顺嘴说出的敷衍关68心,唇角降下很细微的幅度,睫毛也往下坠,虚虚掩住眸中翻涌的郁色。
“你真的能接受?”闻祈继续说,声音弱似呢喃,“其实并68不是非常严重,
现在已68经好多了。”
已68经难以记清第一次扎耳洞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可能68是初三,也可能68更68早,应该就是他把江稚茵留下的风铃摔坏的那一天,
下午对68着洗手间缺了一角的斑驳镜面,
直接用院子里捡的钢钉把耳垂穿透。
疼是很疼的,
他一边用力让尖端刺穿他的皮肉,一边面不改色地咬紧后槽牙,漆黑的眼瞳在注视到自己耳垂的血洞渗出一滴滴鲜红色的血液时,就会感觉到心里的压抑稍微消失掉那么一些。
因为68那时他不仅很恨江稚茵,也恨透了自己这一对68无能68的耳朵,所有人避他不及。
他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脏的东西,
像放在水果68店无人购买的生了虫洞的苹果68,
到最后只有溃烂到渗出酸水的下场。
没有做正确的消毒处理,耳朵很快就呈现溃烂的迹象,
王奶奶下不了床,就托邻居带他去医院,在包扎好后,王奶奶一边流眼泪一边问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老人责怪自己无能68,在他最需要依靠的年纪瘫了双腿。
闻祈只是轻轻笑,说并68不是她说的那样,可又对68事实绝口不提,更68是在耳朵即将愈合的时候进行了二次伤害。
只是后来他做得很小心,再加上王奶奶那之后不久就去世了,更68是没人会注意到他,闻祈的耳朵也就落下了病根,一到阴雨天,仿佛就回到了他第一次用钢钉狠狠往耳垂上扎的那一天,他似乎就置身于那面破损已68久的镜子面前,手里捏着那根长了锈的钉子。
闻祈稍微走了下神,开始细数自己那些很久没有回忆过的时光,但记忆的碎片似乎已68经开始变得模糊,所有的苦痛与那小小的、蹲在窗户边翘首以盼的希冀都像发黄发淡的旧照片,逐渐遗失在亘长的岁月长河中。
闻祈一直知道江稚茵是个心软善良,天真到可怕的人,他一开始就是瞅准了她这一点才接近她。
她会饿着肚子把自己的早餐留给别人吃,会偷偷帮外面的小孩写抄写作业,攒到的钱却68连个糖果68都舍不得给自己买,是一个天真到可怕的人。
无所谓,反正江稚茵不会知道他怀揣过一些龌龊的心思,也不会知道此时坐在她身边的人究竟是个多么惺惺作态的人。
闻祈表情放空,走了几秒的神,复而听见68江稚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还是那样,用那副一视同仁的热忱口吻说话:“会治好的,你和68你的耳朵,都能68好起来的。”
那一刻,他简直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
明知道他聋得不能68再聋了,却68还是能68说出这种话,不知道该说是傻还是天真。
但这股纯白的炽热又确实让他挂念多年,连心脏都攀爬上蚀骨的麻意。
江稚茵一贯参不透他怀揣的情绪,此时看着他抿开的唇角,还以为68自己的话有鼓励到他,本想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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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拍拍他的脑袋,手指刚探出去,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又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