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茵不知道江琳的事要怎么说给别人听，也不知道她期望从闻祈口中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于是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她动了68动脑袋，闻祈玩弄她头发的动作就停了68停，等她抬起头，然后看向自68己。

    他把表情放得温顺，尽管他知道江稚茵并看不见。

    江稚茵盯了68他一会儿，觉得塞在心口的棉花似乎被什么东西拽出去一些，她长长地叹气，透过朦胧的视线盯着虚空中的某点，那里好像是他的眼睛。

    闻祈的脑袋压在沙发扶手上，半扬着下颌回68视她，目光毫不收敛。

    客厅的窗户还是开着的，冬季的低温也渗进了68室内，江稚茵伏在他身侧，低着头，头发垂落在他脖侧，一点一点搔刮着他的心。

    闻祈觉得很痒，哪里都痒。

    江稚茵的大脑有68些放空，她想到自68己生日那天晚上被闻祈捏着脖子吻住的那十几秒，虚无而68找不到焦点的视线顺着他银色发光的耳钉往下找。

    她不觉得自68己有68动作，但68不知为何蹭到了68闻祈的鼻尖，温热又缓慢的呼吸如将至未至的春天一样降临在她唇峰的位置。

    闻祈突然松掉缠住她头发的手指，用带有68薄热体68温的掌心盖住她的唇，却没用力推，只是停在那儿，欲拒还迎，半勾半引，用着一副极具诱惑力的嗓音问她：

    “不是要保持挚友关系吗？挚友会想跟对方接吻吗？”

    江稚茵想也不想：“……我不知道。”

    只是很想拥抱，很想跟某个人有68羁绊，不然就觉得自68己像一块在夏天烈日下暴晒到即将化掉的冰块，感到很不安。

    她劝江琳去弥补过错，但68是又很害怕。

    那时68她要怎么办？这个世界上好像就再也没有68人跟她有68关联了68，像断了68线的纸风筝，像无处可栖的无脚鸟。

    这种失落在回68家没有68见到闻祈的时68候达到顶峰，又在闻祈迅速回68来陪她的时68候降到零点。

    应该承认，在江稚茵看见闻祈的那一刻，心脏忽地就热了68起来，妈妈的爱如果68需要有68“女儿”作为前提条件，但68闻祈对她的好似乎没有68什么前提条件，他们现在只是朋友，却好像下一秒就能越过红线。

    江稚茵不再开口，闻祈也很久都没有68出声。

    “算了68。”他放弃抵抗般地自68问自68答。

    空出的那只手摁住她脖子，闻祈用另一只胳膊支起身体68，温热的嘴唇覆上来，江稚茵的呼吸变得沉重，忘了68喘息。

    这欲望仿佛积攒多年，终于以一种极度饥渴的方式，以深吻、以唇齿交缠，践行在江稚茵身上。

    金鱼

    江稚茵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枚助听器，

    掌心渗出粘腻的薄汗，感受到自己的舌头被迫抵到角落。

    她68眼68前突然现出道道光线，像白虹贯日，

    在大脑缺氧的时候又陡然间记起什么。

    在废弃的铁路轨道，

    在漫山遍野的黄色油菜花田里，

    在漫漫长夜中，

    好像有那么一个瞬间，她68看见过闻祈，抬着那双永远不亮的眼68睛，直勾勾盯着她与人谈笑的背影。

    等到江稚茵回头，却只68能看见一个挂着松散帽衫与她相背而行的黑影。

    ……这68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舌尖被轻吮着，如同刻意放慢的呼吸频率，

    如同落水的金鱼鼓着一张一翕的鳃，攫取了江稚茵还没捉到线头的回忆。

    在漫长的湿吻中，她68又突然记起自己初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