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兴许是想过很多,他一贯模仿卓恪方和成蓁两人68的相处方式,从68一开始就68用的是皮肉手段去勾引,要失去的时候也只会通过这种方式挽留,把爱情看68得浅薄。
闻祈半倚在床头,漆发半湿,瘦白指尖捻弄着新配的助听器,嗓音含糊微哑:
“与其做那个,不如做——”
他的嘴型由大到小,像叹气,将饱含情色的话68说得镇定。
江稚茵打字的手一顿,猜到他将说没说的那个字,脑中一痛,没想到他突然提这个,及时制止:“现在不行。”
“啊。”他耍浑,假笑68一下,“听不到,你过来说。”
他提得突然,表情也算不上自然。
其实不难想到,闻祈完全是以拙劣的手段在暗示与讨好,这段时间江稚茵没时间理会他,闻祈估计已经心急如焚,以为她会因为江琳的事68对他敬而68远之,却想不到什么有效的加深感情的方法。
江稚茵停下手上的活儿,做了个深呼吸,虽然闻祈没戴助听器,但她知道68他认得清唇语,于是还68是说话68交流:“我跟我妈说过了,她说等她出68院了要见你,没有咬定让我们分手。”
……所以你不用这样。
闻祈的唇角缓慢降了下去,他失去一切表情,移开黑漆漆的目光没有说话68,他知道68这并不代表江琳愿意松口,更何况还68有成家那档子事68。
卓恪方也跟他吐过几次苦水,说成蓁的爸爸很看68不起他,豪门都很在意家世。
而68卓恪方好歹还68是清白人68家,有爸有妈,闻祈的条件比卓恪方更差得多,不仅江琳不会愿意,万一茵茵被68认回成家,成国立也不会愿意。
闻祈紧咬住下唇,这些顾虑他都不能68告诉江稚茵,施加在精神上的压力68像缓慢扩散开的墨水,于眼睛深处洇出68愈来愈沉重的郁色。
他隐隐有趋于崩溃的迹象,嗓音轻哑着说:“你不想就68算了。”
江稚茵以为他是被68拒绝以后心情灰败,偏头去看68他,闻祈头发仍是潮湿的,有意无意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68里面拎出68一小罐药瓶,晃得沙沙响。
之前他半夜起来好像就68在吃这个东西,那时闻祈说是感冒药,而68如今他也没有感冒,不可能68还68在吃感冒药。
江稚茵拧一下眉,从68桌边起身移步过去,没戴助听器的人68好像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还68状若无人68地准备往手心倒。
江稚茵很轻易就68从68他手里夺掉了药瓶,闻祈护都没护一下,眼神平静到可怕。
她看68了眼瓶上的包装,是氯硝-西泮。
“普通安眠药而68已。”闻祈淡笑68一下,假模假式地伸手来拿,江稚茵避了避。
这药都跟迷药没什么差别了,闻祈当普通安眠药吃?
“你吃多久了?”江稚茵问他。
闻祈瞭了她一眼,识别了一下口型,面不改色:“不久。”
撒谎,都空掉小半瓶了,还68说不久。
江稚茵明显没信,把药收了起来,“不能68像这样吃下去了。”
小小的房间里只能68听见两个人68的呼吸声,像不断被68充气又被68扎破的气球,心脏也瘪掉了。
闻祈的头发湿软地贴在耳侧,连带着鸦睫也耷下去,他故意笑68了一下:“可是茵茵,我睡不着啊。”
“不是跟你承诺过不分手了吗?你在不安什么?”
“你只是现在说不分手而68已。”闻祈眉眼冷了下去,不喜不悲,像游离在世界之外68的孤魂野鬼,两眼空空,“你的承诺什么时候有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