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候,原本已经商量好晚上一起吃饭,明天一早他再回学校,可是开机没一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就说要回学校去。
陈秀英那时刚从医院食堂打了三份饭返回病房,还来不及给他,就见他冲出医院上了出租车,喊都喊不住。
“没什么。”
陈秀英听他这么说,似乎放心了点,“那......吃饭了吗?”
“嗯。”陈時遇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时候,就证明他已经开始不耐烦,陈秀英叹了口气,“你爸....”结果刚开了个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于是换了个称呼,“傅岩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昨天电话里没说清,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如果不想来那就不来。”
“没有下次。”陈時遇冷声打断,“我上课了。”
“……”
挂断电话后,陈時遇在外面吹了会儿风,想到昨天晚上荒唐的场景。
他是在即将熄灯时,接到陈秀英的电话。背景声音很吵,像在医院,陈秀英语气很急,电话接通只说了一句,“快来市医院。”
他以为是陈秀英出了什么事,和寝室的管理员请了假,打车去了医院。
快速路上,陈時遇强装镇定的把后排的窗户摇下来,夜风呼呼的往里灌。
他莫名想起小时候陈秀英因为五毛钱和菜店的老板争的面红耳赤。为了省下一块钱,宁愿步行十多里地都不舍得坐公交车。却在看到他停在超市某个对于这个家绝对称得上是昂贵的玩具面前久久站着不离开时,她会咬咬牙把玩具放到手推车里。
想到上次因为和池誉打架,为求得人家同意,能私下解决,不给他留案底,她头都几乎磕破了,却在出了派出所后第一句话是问他,“有没有被人家打疼?”
他和母亲的交流极少,这些场景他一次都没回忆过,却在此刻通通冒了出来。
风吹的眼睛有些涩,陈時遇一路上不停的催促着,“师傅,能快一点吗?”
终于到了医院门口,陈時遇把一张五十的钞票递给前面的司机,连零钱都没来得及拿,直接冲了进去。
深夜,医院门口的大厅没了白天时的喧闹,陈時遇一眼就看到站在导诊台前的陈秀英。
看到她好好的站在哪里,终于长舒了口气,他皱眉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
陈秀英结结巴巴的说了个大概:“是你...是傅岩。”
陈時遇一听,差点气炸,一脚踹向门厅的柱子上,“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转身就走。
陈秀英后面一把扯住他胳膊,哭哭啼啼的哀求他,“他就快没了,你留下来看他一眼也好。就当为了我。”
陈時遇是在看到母亲的眼泪后,心底那根紧绷的弦才慢慢松动些。隔了很久,才说服自己跟着陈秀英到了十六楼的VIP病房里。
病房很大,进门就是卫生间,像酒店豪华套房。
陈秀英在前开了门,病床床头的灯光暖黄,遮盖了一些傅岩惨白的脸色。
他气息很重,听到推门声,强撑着坐起来些。
“你来了。”他笑着说,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是高兴,亏欠,还夹了些难过,悔恨。
陈時遇想到在电梯里勉强答应陈秀英,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撕破脸。
他挑了挑眉,喉咙滑出一个字,“嗯。”
难得不针锋相对,傅岩差点老泪纵横,结果和谐不过五秒,场面马上转为兵荒马乱。
一个打扮时髦,脚踩高跟鞋,烫着波浪卷的女人领着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进门,在推门看到陈秀英后,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你不要脸,一把年纪还想着自己的老情人,怎么着?想旧情复燃?当我是死的?”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