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她那双月朦胧鸟朦胧的桃花眼注视着,总是气定神闲的少年也局促起来,连手脚都无处安放。
相月客观评价了几句刚才的对局,又问了他的年级,夸他大局意识好,未来做指挥也会很出色。
熊秋白有些飘飘然,又定住最后的矜持,乖巧询问能不能交换通讯号。
已经将军校当成自己预备兵源的相月自然应了,她很欣赏这个学弟的天赋,还问了他的名字。
逃课的熊秋白被罚了一个月的双倍加训谁叫他逃课还去训练场露面,被围观的教官认了出来,给他的导员打了小报告。加训很无聊,但他后来也发现了不一样的乐趣。
几乎每个场地都会有训练记录,各种各样的排行榜尤其多。有次偶然在前几名看到了相月的名字,一开始还是打发时间,后来找那两个字已成了习惯。
她打靶很厉害,虽然次数不算多,但万次以上的名单里,无论静态还是动态,相月是唯一一个全满分;枪械组装也是最快的,从最新的R系列能量枪到古早的无烟火药类,许多成绩甚至超过了隔壁的教官榜单成绩;最强的还是格斗,单兵作战实力是无可指摘的第一,每次考核评分被指派给她的都是教官,因为和同学对打实在影响对手的评分。
稍微普通一些的可能是负重耐力和力量测试,后者甚至榜上无名,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她才十四岁。
朝着月亮奔去,即便未能抵达,也会身处一片星星里。熊秋白从早到晚训练,想让自己的名字也能上排行榜。不知不觉,一身浮躁褪去,教官也惊诧他的蜕变,批了缩短学制的申请。
是为了超过她,还是并驾齐驱?
他无心深思。
许清清原就与熊秋白熟识多年,同级之后更当他是小跟班。她性格开朗,和大四那几个也玩得好。毕业考核结束早,剩下都是走流程的琐事,经常有各种聚会,她顺便带他过去,当陪玩工具人。
他佯作不经意问都有谁去,相月作为最知名的那个,自然屡屡被首先提及。
那些学长学姐都很热情。他认识了后来一起并肩作战的周蕊,涂风,老冯。
次数多了,相月也跟着他们叫他“小熊”。
叫他名字的时候,唇瓣会微微嘟起,天然一抹笑意。
相月这样的人,是做不了多久新兵的。她开始筹备接手第七军团时,计划大洗牌,队长要全都换上够优秀的靠谱战友。熊秋白读大三,在军校替她宣传,鼓动那些端着架子的准毕业生去报第七军团的考核,组织他们和相月提前接触。
相月感动得陪他多切磋了几场,又问他大三怎么没转指挥,还在当单兵预备役。
当然是因为她已经有夏冬了啊。
熊秋白在掸作战服上的灰,汗湿的刘海与窄框的眼镜,令他看起来有些纤细。而即将成年仍在抽条的身体、日渐饱满的肌肉,又洗脱了他身上那股温文尔雅的文人气。
“只是发现,还是前线有意思。”他侧脸对着她,视线落到掌心的汗、鞋尖的灰,总也落不到相月身上,“我下个月生日,你还在首都星吗?”
相月不在。她已经开始以一种堪称恐怖的成长速度,令他无论如何也不可及。
生日那天,第一次喝酒的熊秋白被许清清打包丢给他室友。他很安静,只是脸色酡红,踉跄着去卫生间吐过,洗完脸又自觉躺回床上,两眼放空看天花板。
室友见他无碍已经离开。熊秋白听着自己酒后沉重的呼吸,数着剧烈的心跳,等数到一千,给相月拨了通讯。
她祝他十八岁生日快乐,而他却说喜欢她。
熊秋白已经不记得她怎么回答,但还记得自己次日狼狈解释,她那种自然而然把自己当学姐的温和笑容,明明比他还小两岁,却宽容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