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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见这里有三四名蓝衣士子临水谈笑。她们经过时,却又住了声音,纷纷看过来。

    白药在后头悄悄说:“姑娘,你瞧那几个怎么样?”

    稚陵目不转睛,淡淡说:“夸夸其谈,神情夸张,要么哗众取宠,要么腹中空空。”

    阳春则贴心地指了指另一边五六个贵公子打扮的男子,低声问:“姑娘,看看那边——”

    稚陵瞧过去,目光极快收回,轻声说:“纨绔子弟,目有倦色,言辞轻浮浪荡,只怕都耽溺于酒色。”

    她走了好半晌,折过身,撩开帷纱回头望去,春风拂过,石榴红的裙裾飘摇翩跹,似在风中起舞。束着腰的碧绿丝绦也纠纠缠缠地胡乱飘飞着,稚陵发现已走了很远,搓了搓手里的兰草,——然而兰草一支也没有送出去,同样的,一支也没有收到。

    阳春认为原因有二,第一,姑娘戴着帷帽,旁人不晓得姑娘容貌多好看,这样短时间里,也无从得知姑娘的才学品行,递兰草的人便筛下去许多;第二,好不容易有来攀谈的公子,问及姑娘的家世,姑娘说是京里开绸缎铺子的——那些显贵家的公子多数又很瞧不上商户之女,于是再筛下去了许多。

    至于剩下来的小部分里,实在也没有什么很好的——至少,全都比不上陆公子。

    姑娘从不会委屈自己,何况是婚姻大事,只能往上看,不能往下看,若要姑娘屈就,姑娘原话是:不如不嫁。

    阳春当然也不知,稚陵心里记挂魏浓那句话,叫她要找一个“刻骨铭心”的,即便退而求其次,也得有些心动,否则往后一生是多么无趣。

    稚陵晓得自己娘亲当年倒追自己爹爹的事情,后来一次因缘际会,爹爹他明白了自己心意,两人彼此缔结良缘,相知相许十分恩爱,羡煞了无数人。

    然而她好像不曾有那般浓烈的感情。

    这时候,独自立在水岸,她轻轻叹息,倒是格外盼望陆承望能死而复生,快些回来了。

    她又沿着水滨走了走,背后忽然有谁叫她:“薛姑娘——”

    稚陵回过头来,隔着帷纱,远远瞧见一道眼熟的身影,那人一身月白锦袍,玉冠乌发,面若桃李,唇畔含着极温和的笑意,离她近了,稚陵看清是谁,也笑了笑,说:“韩公子也来踏青?”

    韩衡身后还有许多他的好友,也逐渐向这里走来。待看到韩公子面前的女郎,温柔知礼,亭亭玉立,石榴红裙格外夺目,顿时眼前一亮,目光纷纷聚到此处来。

    稚陵目光微垂,看到韩衡手里也擎着一支兰草,心中了然了。

    韩衡倒是微微诧异地望着稚陵手中一捧兰草,“薛姑娘收到这样多兰草?……”他莞尔一笑,刚想将自己手里的也递给她,只又迟疑着,却见稚陵嘴角僵了僵,笑说:“韩公子误会了,这都是我自己的。”

    韩衡更诧异了。稚陵没法儿仔细解释原因,便打岔说:“韩公子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韩衡那欲伸又止的手将兰草捏得紧了些,面上仍含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回过头来跟稚陵介绍了一番他的朋友们,又邀请稚陵一道,尝一尝其中一位朋友自己酿的酒,他笑着递来一只霁蓝釉的酒盏:“秦掌柜酿酒的技艺炉火纯青,不知薛姑娘喝不喝得惯岭南那边的酒。”

    稚陵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勉强喝下去后,呛了好几声,呛得脸色通红,韩衡紧张不已,连忙问道:“……薛姑娘是不会喝酒么?”

    她捂着嘴,抬起眼睛,向韩衡歉意地笑了笑:“韩公子,实在抱歉,我确实不太会喝酒。多谢韩公子的款待。”

    韩衡担心道:“是韩某的不是,未问清薛姑娘的酒量便擅自做主请薛姑娘喝酒了……”他顿了顿,蹙着好看的眉,“我陪薛姑娘在水滨走走,吹吹风,散散步罢。”

    稚陵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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