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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沮丧地垂下眼睛:“不,我不要了。见一面、看一眼有什么意思。”

    “……那朕让你爹爹娘亲入宫来陪你。”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来,低声温柔地问。

    稚陵抬起手,掰开他的手指,他的力度不算重,所以她轻易就掰开了,她说:“这样的施舍,更没有意思。”

    她侧过身,扭头走了,叫他在原地又静了静,注视她的身影,头也不回地,穿过长廊,没入了屋檐的阴影里。

    他对她的确很好,那样的好,她都要疑心是上辈子他欠了她什么。

    此前他说要张榜寻医入京给她看病,她当是随口一说,直到那日,真的有数十位大夏朝天南海北各地的名医站在堂中。

    ……但叫人失望的是,虽有妙手回春华佗在世的郎中,她的身子却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除了慢慢调理,别无什么好的方法。

    调理,未必要喝药,但总归要做什么。一位江南来的大夫提议说每日要多多活动身子,哪怕是散散步也好。

    散步,这于是成了每日傍晚时分,即墨浔雷打不动要做的事情了。或者说,是他雷打不动,也要陪她一起做的事情了。无论有多么紧急的政事——紧急的政事,便会交给太子殿下与他的老师们。

    七月流火,天气转凉,傍晚出门,暑热所余无几,虹明池畔的荷花依然亭亭盛放,翠绿荷叶一望无垠,御花园这个时节,绿竹猗猗,兰花盛开。

    稚陵其实很喜欢散步,或者说,闲逛。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大多时候,都呆在家里方寸之地,所以,于她而言,哪怕是看一颗草、一朵花,也十分新鲜。

    但身子诚然无法支撑她去看遍世上的一草一木。以往,走一会儿,就要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当这时候,阳春和白药两个自然就担心不已,要劝她回家了。

    可她最近发现:原先她只能从涵元殿走到沉香亭,现在,她已能走到望仙桥,甚至过桥去,都不觉得头晕眼花了……

    今日凉风轻轻,天上一钩月锋利得像能刺破青天,不知不觉,沿着长长的道路经过了月偏楼。

    前边是那座竹轩。这倒让稚陵迟缓地回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

    宫宴之后,她忙着筹备出嫁的事,一时没顾得上细想在宫宴中了药的事情,后来想起来,便怀疑到李之简的头上。除了他之外,稚陵想不到,做这种事,谁还能得利。可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被困在这鬼地方了,无从得知李之简他现在的状况,也无从与他对质了。

    她向那竹轩瞥了一眼,尽管瞥得很快,却被即墨浔捕捉到,旋即听到他说:“是李之简所为。”

    稚陵心头一惊,仰起眼睛看他,见他微微垂眼,正温和地看着她,大约已经看了她很久了。

    但他说完这句话,便没有了下文,倒让稚陵难得主动地追问下去:“怎么知道是他?那……现在他……?”

    即墨浔淡淡说:“他买通了宫人,在葡萄酒里下了药。很容易查出来,大抵是孤注一掷。……”说是很容易,但其实,若非去年十月那个夜里,李之简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求他那件事,他不会格外注意到他。

    因为有了那一夜的事情,这一次他做什么,都有了动机。

    即墨浔顿了顿,续道:“现在,……当然是下狱了。秋后问斩,”他微微一笑,“应该没几天了。”

    “问斩!?”稚陵虽对刑律上所知不多,但毕竟耳濡目染,单这一件事,至多是刺配三千里,绝不至于问斩的,她诧异之时,即墨浔伸手替她抬起挡路的竹枝,淡淡说:“他还涉及谋害朝廷命官。”

    为了攀上薛家,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不过有件事,李之简做的还算有血性,便是审问时,一口咬定与他家中表妹杨氏无关。

    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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