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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他要设色,她迫不及待想看一眼成图,这怎么不重要呢。

    稚陵撑着伞,走到花影院,拿了令牌,进到院中,熟门熟路地推开了屋门,臂弯还挎着一只小小食盒,盒子里是应时的桂花糕,她亲手蒸了六块。

    从前在宜陵,他跟前的哑仆人做菜总是很单调的菜色,到她家里来吃饭时,便总夸赞她爹爹娘亲手艺好……后来,她学了一两道菜式,到他的院子里,她便把自己这简陋的厨艺倾囊相授。

    他很高兴,大约是从没有尝试过下厨,第一回生火做饭时,笨手笨脚,没有一点平时的机警聪明劲。

    钟宴关押在这里,却未想到还有这样的口福,尝了一块,喟叹着好吃。

    他知道一墙之隔,即墨浔或许也正在墙边偷听着里头的动静。

    无论如何,他除了听着,还能做什么?

    “昨日,我晚上又将画像润色了一些。你看看。”

    谁知刚吃完一块桂花糕,下一块却像不听话似的,他手里一颤,骨碌碌滚得很远,滚到门边去了。

    第096章

    第

    96

    章

    稚陵正立在竹案前,

    微微弯腰看着画卷,钟宴的画功很好,将她画得格外美貌,

    说是画成了天上仙女,也不为过。

    这画卷上,

    笔触细腻精致,她自己微微含笑,

    顾盼神飞,十分的清秀灵动,

    衣袂翩跹舞动,正独坐在一棵老梅子树下。这情景虽然简易,

    却不难看出画的是宜陵城中,

    他的小院门前正对着的那颗树,

    也是他们两人第一回见面时的地方。

    稚陵看着看着,

    心里很是满足,冷不丁听到桂花糕掉在地上,

    钟宴微微歉疚道:“阿陵,抱歉,手抖了一下。可能是昨日握笔握久了,

    今日有些不听使唤。”

    稚陵一愣,转头来,低声地问:“啊——要紧么?都怪我,我太急着想看成图了,

    ”她顿了顿,放下画卷,

    折步过来,轻轻垂眼看着钟宴的右手,

    自然而然地握了他的手腕,替他揉了一揉,旋即嫣然一笑,“阿清哥哥,那我喂你吧。”

    说着,从白瓷盘里拣了一块,递到他的嘴边。

    稚陵目光盈盈,这样注视他,反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目光一闪,但点心已经送到嘴边,他正要抬手自己接来,被她避开,还按住了双手,笑盈盈的:“大画家的手金贵得很,要给我作画的。我喂你又何妨嘛。”

    时过经年,钟宴的容貌和当年相比,饱经风霜以后,便没有从前在宜陵的时候那样清隽秀白了,大约是多年领兵,线条益发锋利,眉眼益发深沉,漆黑的眼睛微微抬起看她,分明该是长年掌兵权熏冶出的冷峻,可看向她时,依稀还是有几分做少年时的微微青涩感。

    他不再推拒,张嘴咬了一口,稚陵眉眼弯弯,扭头又拿来了一块。

    雨声潺潺,下雨的清新气息透过绿纱窗蔓延进了这狭窄的屋室。

    稚陵捏着桂花糕喂他吃的时候,他的呼吸间热息,便一股脑地喷洒在她的指尖。那么灼热,让人心跳骤快。

    钟宴无意中眼角余光一瞥,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那块点心却不见了。

    他无暇细想,稚陵已经催他快点给画像上色,拉着他的衣角,兴致盎然地走到了竹案旁。

    她道:“阿清哥哥,为什么你画得这样好,这样真,这棵树和记忆里所差无几。我也画过很多回,但是,怎样也画不好——”说到这里,她忽然缄默。

    稚陵依稀想到了从前,她作的那一幅未完成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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