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她是什么来头,她是什么关系?她竟然敢这么对陛下!?
缪娘子一时怎么也没想到,颤颤巍巍地去问身侧跪着的那个白面侍从,白面侍从低声地告诉她,那位是当朝丞相之女薛姑娘,她与陛下……有莫大的渊源。
缪娘子一听,登时心头一震。她只要一回想起刚刚那姑娘她毫不留情的一耳光,已浑身都在发抖。
她连皇帝都敢打,岂不是轻易能要了自己的脑袋了!?
第106章
第
106
章
稚陵的步子猛地顿住,
正见到眼前这一树梨花。冬日没有梨花,只有雪花,冷不防的一阵风过,
枝桠上的雪片被冷风吹得簌簌飞落,她回过头来,
毫无征兆地,抬起手来还想扇他,
这回却被攥住了手腕。
四目相对,他攥得很是紧,
铁钳似的,他却不语,
目光只管直勾勾望着她。
“误会什么?我不是‘闲杂人等’么?我是想回来,
可你做了什么好事,
你心里不清楚么?你千里迢迢来,
不是给你的相好撑腰的么?”
即墨浔顶着那张挨了一巴掌的俊美面庞,听着她一连串话,
懵住片刻,等听她深吸一口气,再次重提起叫他滚,
他终于忍不住,别开了脸,呼吸沉沉,说:“稚陵,
你……你不讲理。”
稚陵吸了一口气,挪开目光,
她几乎再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火气和千头万绪,全化成眼里盈盈波光,
哗啦一下流下来,一边哭一边说:“对,对,对,我最不讲理了!我干什么要讲理啊!没有人跟我讲理!我到哪里讲理去!?”
她使劲挣扎着,想甩开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可他力气很大,无论怎么,竟也甩不开。她一时被逼退了一步,两步,退无可退,身子全被压在嶙峋瘦骨的梨树上。
他抬手揩了一下嘴角的血渍。
忽然一下,他另一只手则抚在她的脸颊上,指尖颤抖,克制而忍耐地捧住她的脸。
他猛地低头吻上来,吻住她冰凉的嘴唇,震得枝头飞雪如花,簌簌地落满两人的头发,好似一瞬白头。雪花在唇畔一丝一丝融化开,冰凉的水痕湿润了唇瓣,原来还有几分苦涩。
这么一吻,稚陵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被吻得懵在原地,心头还因为刚刚的剧烈控诉而扑通直跳,即墨浔他却闭上了眼睛,离这么近,他纤密长睫如漆黑的小扇子,此时却沾满了刚刚飞落的雪,晶莹洁白,俊美神圣不可侵犯得像是恍若是立在雪中的神像。
若不是他还在吻着她的嘴唇的话。他似乎颤抖得很厉害,黑睫跟着颤抖,雪片融成了晶莹剔透的小水珠,扑簌簌地跌下来,滚过了脸庞,让人分不清,那是雪,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她怔怔的,见他喉结滚了又滚,属于即墨浔的成熟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包裹住她。稚陵莫名地想到,若钟宴是深山流泉,清凉甘冽,不沾尘埃,即墨浔便是汪洋大海,不见天日,寒冷彻骨。
她一时间忘了哭,忘了别的,等他亲够了,缓缓地睁开眼,直起身,一面给她揩掉了眼下泪痕,一面喘着气,幽幽说:“想打我就打吧。”
她狠狠瞪他一眼,立即高高扬手啪地又扇了两三下,还觉得不解气,却听到身后有女子的声音,眼角余光瞥见,不知几时,钟宴立在院门边,屋檐投下一截晦暗的阴影,恰落在他的脸上。
神情莫辨。
他身旁还站着那个缪娘子,正是她刚刚发出了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她此时目瞪口呆,恐怕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