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就看到他从怀中没有找到绢帕,动作一顿。
谁知这时,却看到另一道女子身影着急忙慌地向即墨浔走过去,还递过去一方帕子,依稀听到几个字眼,似在说,她炖了燕窝。
稚陵登时深吸一口气,将软榻上的绢帕团成一团,扔下了楼,立即关上了窗。
那绢帕飘飘忽忽跌下来,被风吹到了即墨浔的怀中,他愣了一下,怎地它会从天而降——却看楼上那扇窗,心里明白了一二,再没顾得上其他,三步并两步要上楼去。
缪娘子难得鼓起了勇气去勾搭元光帝,却没想到对方一个正眼也没给她,更是让她滚。她想她可不能就这么滚了,否则……否则,一点儿希望都没了。由奢入俭难,她哪里舍得这荣华富贵。
即墨浔匆忙上了楼,怎么叫门,里头却一片安静,没有声音,更不必提开门了。
稚陵独自坐在妆镜前,一下一下梳着头发,心不在焉,即墨浔的声音逐渐消失,过了好一会儿,另一道声音响起:“阿陵,是我。”
这声音是钟宴的,她才起身去开了门,谁知道一开门,赫然是即墨浔率先踏进门来,先她一步抵住了门,钟宴在他身旁,大抵迫不得已过来替他叫门。稚陵心里压抑许久的火气一下子冒出来,说:“找我干什么?!”
即墨浔见缝插针地进到屋里,近距离一看,额头满是汗水,成行地淌下来,英俊面容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显得更硬朗俊美了。
……怎么这个时候还要注意到他长相好看。再好看又怎么样。
即墨浔开门见山,神情急切,说:“稚陵,……你误会了。”他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关上门,把钟宴关在了门外。
他续道:“是她自己过来的……我没有跟她说话,也没听到她说了什么,……你信我。”
稚陵重又坐回了妆镜前,却不作声,忍下了嘲讽的话,好半晌却还是没忍住,说:“是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却看即墨浔捏着那方绢帕,徐徐靠近她来,低下眼,说:“怎么没关系。”
绢帕是她不高兴了的证据。
她吸了一口气,终于说:“这次没有,那从前就没有么?全宜陵城都知道的事,难道……难道空穴来风?难道她自己亲口承认的事,堂堂一个男人却不敢承认了……?纵是承认……别人又能奈你何,这般藏着掖着,不是大丈夫所为。”
第109章
第
109
章
稚陵说罢,
即墨浔愕然了好一会儿,似没想到她要这么说。他立即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传言荒谬,不可信。”
她反唇相讥道:“你怎么证明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即墨浔沉默一阵,
难得流露出这般为难的神色。漆黑的长眼睛里闪了一闪,作势道:“我叫她来对质。”
稚陵说:“强权之下,
黑的也是白的。”说到这里,她卡了一卡,
也并没有想到,自己要这么执着这个问题,
这样咄咄逼人。可她——这难不成还成了她的错了!?
于是便咬咬嘴唇,
撇了头去,
正欲说话,
不想,即墨浔沉默半天以后竟说:“你若不信的话……”
他抬起手解开了玄袍领口衣扣,
喉结一滚,续道:“你……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稚陵闻言,复又看他,
问:“试什么?”这才看到他半敞开的领口,和因为呼吸急促,正起伏的结实胸膛,不由得呆在原地,
瞪着他道:“你——”
他似笑非笑,嗓音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