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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现了耳鸣,当然,也可能是眩晕导致的。

    死一般的寂静里,梁在缓缓从胸腔呼出一口长气,没有解释,没有责骂,只是自己沉默地端起面前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而在他之后,沈鹜年同样端起酒杯仰头饮尽,仿佛一种心照不宣的,对自己无心之失的赔礼道歉。

    我也想喝,我恨不得喝醉了好把今天的事忘精光,奈何我的面前只有一杯柳橙汁。

    看来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梁在与裴焕臣,竟然是不清白的。

    还是那句话,男人,总是要为自己下半身的冲动买单的。我是,梁在也是。

    没多久,随着佣人上菜,梁在与沈鹜年重新恢复了交谈。裴焕臣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从头到尾都很自然。在场四人里,唯一不自然的只有我。

    剩下的时间,我可以说如坐针毡。

    由于沈鹜年饮了酒,回程是梁在派人送我们回去的。车上有生人,我不好与沈鹜年多说,只能靠着车门刷手机。

    沈鹜年坐在前排副驾,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看路,全程都很安静。

    回到公寓已是深夜,一进大门,看门大爷便叫住我们,说今天电梯检修,暂停运行,让我们走楼梯上去。

    楼梯间窄小昏暗,我与沈鹜年一前一后走着,耳边唯有彼此交错的脚步声。

    “我看你最后都没怎么吃东西,等会儿回家我给你煮点面要吗?”前方沈鹜年忽然问。

    家。

    曾经这个字是苦的,只要发出它的音节,我的口腔就会被难以下咽的苦占据。

    然而如今,我将这个字置于唇齿之间,反复咀嚼,渐渐地,竟能尝到甜味了。

    这股甜蜜的滋味犹如琼露甘霖,顺着喉咙流进肺腑,浸润干瘪的五脏六腑,使它们重新充盈饱满。

    特别是心脏,尤其是心脏。

    它仿佛变成了一颗蜜饯,已经被腌制入味了。

    “你也没怎么吃,你不饿吗?”

    “喝酒喝饱了。”

    一时没忍住,我笑出了声,然后就像开启了什么连锁反应,沈鹜年也笑起来。

    “怪我太好奇。”他说。

    我完全知道他在说什么,笑得浑身都在抖:“感觉焕臣的社会化推进,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我和沈鹜年的关系,同样需要往前迈进。

    追人就是要胆大心细,不怕困难,见缝插针。网上都是这么教的。经过白天肉体上的一番交流,我自认离转正更近了一步,晚上,决定再与沈鹜年进行一些心灵上的沟通。

    我抱着枕头去敲门,沈鹜年开门一看,诧异地扬眉:“又做噩梦了?”

    我不好意思地用枕头挡住下半张脸:“没有,我就是想要和你……聊聊天。”

    “聊天?你想聊什么?”沈鹜年说着,侧身让我进屋。

    我熟门熟路摆好自己的枕头,躺到被子里,想了想道:“聊聊我吧。我想让你更了解我。”

    “啪”地一声,沈鹜年关了灯,往床这边走来。

    “那就和我说说你小时候,你……父母还在的时候。”

    父母离世后的那一年,我完全不愿意跟人提起他们,仅仅想到他们已经不在,巨大的悲痛就会淹没我。周围人察觉到这一点,全都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久而久之,即便我早就从失去至亲的阴影中走出,似乎也没人愿意倾听我的心声。

    这还是十三岁以来,第一次有人让我分享那些过去的故事。

    “我爸妈经营着一家早餐店,他们每天四五点起床,晚上九十点才能入睡,特别辛苦。我经常夸小姨包得包子好吃,其实都是骗她的,我爸妈包得包子才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可惜我爸没把秘方传给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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