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佟之吟大出血生怕孩子保不住，在拒绝了她分血的提议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再后来，他任由电话铃声一遍遍响起，都再没有看过一眼。

    那时的她，打不通电话也会是这样心烦气躁，心神不安吗？

    又或许，比这还要多些无助，多些悔恨。

    因为彼时躺在手术室里等着血救命的，是她的父亲。

    电话打了一通有一通，就在徐舟野都快要记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通电话的时候，那边终于接了起来。

    沙哑的嗓音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但接到他的电话，却还是强忍着疲累给出了回应。

    “这么晚了，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声音传入耳中的那一刻，他将要出口的质问突然便哑了声，几番欲言又止之后，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阮若虞耐心的等了会，却迟迟等不来他的回答，眉头紧紧皱起，正要挂断电话时，那边才终于开了口，“下楼，我有话要问你。”

    说着，他就要挂电话，好在阮若虞突然的笑声止住了他的动作，“你笑什么？”

    “你在我家楼下？”她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他动作一顿，最终还是嗯了一声，道，“你哪来的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