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夏星晓坐在地板上看窗外,一轮弯月挂在空中。
时砚池从身后圈住她,双手把裸着的小脚放在掌心,用体温暖着,嘴唇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耳廓,躲了几下就又落到他的手里。
“你幼不幼稚?”
他不怀好意地扯唇角,“谁幼稚?”
熬不住他的搔痒,她马上求饶,“我幼稚,不过是被你传染的……”
就这么没个正形地闹了一会,她放松身子靠在他怀里,“时砚池,初一十五的时候,我们去庙里拜拜吧。”
“嗯?”
下巴磨着她头顶的发旋,一股淡淡清香飘进鼻翼,那味道能抚慰人心。
“这一年,我们俩医院进了好几次,一定是重新在一起的缘分太大了,透支了运气,我们再去求求菩萨,保佑以后平安顺利。”
“嗯。”能让她平安顺遂,他什么都愿意做。
扳正她的脸,他垂头吻了下去,舌尖温柔舔吮,枝枝蔓蔓地缠绕,温柔细腻得不带一丝情欲。
跟爱人接吻会上瘾,她拉下他的脖子,沿着他的轮廓,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也给他种下细细密密的痒,时砚池被折磨的不行,眉宇间的野生劲儿都散了,他灼热的气息打下来,“别折磨我了,女菩萨。”
一直亲下去的后果就是克制决了堤,身体有一道缺口越来越大,怎么都填不满。
她贴着他的唇控诉,“你怎么不亲我,都是我在亲你?”
手臂穿过她的膝窝,另一手稳稳地护在腰上,时砚池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上楼,再放到卧室的大床上。
他的额前有汗,鬓角那里都是湿的,有汗珠划过他的脸颊,碎在她的身上,“宝宝,睡吧。”
刚刚点燃的火被人硬生生地浇灭,夏星晓敏感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要她?
她轻声问,“你怎么了?”
时砚池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揽近怀里,带着潮意的吻又落了下来,小心而虔诚地触碰。
黑暗中,环着她的手臂微微发抖,他强硬的沉默,像是在怕。
他到底在怕什么?
出事以来,时砚池对她的宠爱又提升了一个高度,用梁舒的话说,就是把她当成祖宗也不为过。
她说什么他都说好,她想做什么他都同意,唯独在do爱这件事上。
时砚池突然禁了欲,整个人成了被抽走了七情六欲的佛子,再也没碰过她。
明明晚上他浑身灼烫得像是烙铁也不愿意跟她分床,几次夜里醒来,都听见他在浴室洗澡的声音,回来之后又总是带着一身凉意。
他这种极端压抑的情绪,让夏星晓不安。
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胸口,她在他的怀里仰头,“你在怕什么?”
如果近情情怯是一种怕,那么时砚池怕死了。
夏星晓被抬上救护车的画面,总是循环往复地在脑袋里交织,一想到她经历的事情,他就浑身僵硬发冷,整个人都是空的,然后就什么欲望都没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回国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如果没有他,她不会遭遇这些伤害,还能陪在她身边的资格是他跟老天求来的。
夏星晓才不管那些,她就是要用摧拉枯朽的情潮证明爱意。
视线里写着明目张胆的勾引,她拨开汗涔涔的大手,嘴巴不成章法地占上去,两人的睡衣早就不成样子,大剌剌地褪到一半,她的小手胡乱作怪,他身上每一处难捱的灼热都是她的杰作。
他弓着身,头埋在她的颈口,嗓音暗哑,“宝宝,你饶了我吧。”
……
夏星晓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这一晚,她是背对时砚池